自由、理智与情感:当一个女人选择卖掉她的铂金包

日期: 2024-06-28 05:01:44|浏览: 32|编号: 102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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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理智与情感:当一个女人选择卖掉她的铂金包

刘楚楚GQ原创报道

近年来,国内二手奢侈品行业悄然兴起。我们采访了多位二手奢侈品从业者,希望了解市场上大量发布的奢侈品从何而来,并通过被渴望和被遗忘的故事,观察那些正在销售这些美丽而昂贵之物的职业女性。上世纪 90 年代,日本从奢侈品第一大国变成了二手奢侈品第一大国。在很多业内人士眼中,中国也出现了类似的迹象。

处理旧包就像放弃一段记忆和一段感情。即使是黄金也有重量。如果你背负太久,总有一天你会再也举不起它。

想卖包的人太多了。

冬天,北京长营天街高架走廊上搭建起一座临时玻璃屋,像水果市场一样陈列着数百个名牌二手包,总价值超过5000万元。从商场上午10点开门开始,玻璃屋外就排起了长队,所有人都被要求领取一次性手套才能进入。然而,吸引路人注意的是对面更长的队伍,那里的女性提着行李箱或大蛇皮包,里面装满了她们想要出售的包包。

一位身穿貂皮大衣、化着浓妆的娇小姑娘放下行李箱,将几只已经褪色到用过的香奈儿摆在桌上。“你发财早啊”,老孟摸着包包,一如既往地和她聊天。他是一家二手奢侈品公司的老板,也是中国检验检疫局认证的奢侈品鉴定师,见过的香奈儿不下万只。光看包包,判断生产年份,就能看出眼前人的财富上升点。“一只包三四万,加起来就是几十万,那时候在北京都能买套房子了。”但这些旧包包总共只卖了4.2万元。

买包的瞬间是温暖的,但行业回收估值却是冰冷的。一位70后带来一整箱LV包,说自己是在北京奥运会前后买了一个LV包。“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个LV包。”销售员极力向她推荐,说是最新款。她当场花6000元买下,现在只能卖2000元。年轻时她对LV包痴迷不已,现在终于玩腻了,说以后要买一个。老孟笑着说,这个包比LV包还不值钱。

你想买什么来保值?买香奈儿。他微笑着给每位来访者一些如何保值的建议。

我联系上老孟,是因为在抖音上看到他的回收视频。老孟的视频里,有钱人家把值钱的袋子像垃圾一样堆起来,然后老孟用手捡起来,像回收旧纸板一样,快速报数、付钱。因为价格公开透明,每天有40多箱袋子离开原主,到达他在天津的办公室。

近年来,二手奢侈品行业悄然火爆,原因包括疫情导致民众无法出国购物、直播带货兴起等。一些艺人在直播间售卖二手名牌包,销量可观。胡兵曾创下开播10分钟即登顶抖音销售榜第一的纪录,单场销售额破千万。我想了解一下,这个历史悠久的行业为何突然火爆起来。

在长影天街,我见证了包包被抛弃的种种原因。很多全新的包包都是冲动消费的结果。一个顾客在国外购物时,和另一个中国顾客一样喜欢同一款包包,于是就为了竞争而买下。买的时候很开心,但回国后就再也没用过。

有些包包,就是用来“买”而不是“用”的。一位戴着印有醒目 标志的毛线帽,身着 全黑套装,拎着 黑色包包的中年妇女在桌边坐下,拿出了好几个黑色的盒子。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像拆礼物一样,老孟解开盒子上的山茶花丝带,拆开垫纸,拿出这些还散发着新品独特光泽的黑色包包,上面装饰着硕大的白色珍珠。老孟以原价两千的价格,买了其中一个包包。

老孟说,她每次来,卖的都是全新的香奈儿。“她爱买。北京很多客人工作压力很大,都是女强人、女CEO,觉得去了香奈儿,什么都买,就开心了。她知道会亏本,但还是会买。她们通过消费来释放压力。你有这种感觉吗?”

“我正在尝试理解这种感觉,”我回答道。

据一些业内观察,从去年开始,大量有钱人开始抛售闲置的包包,导致二手包包的供给量突然增加。在老孟看来,大部分有钱人抛售包包并不是因为缺钱,而是因为家里没地方放包了,毕竟家里放包包的空间比包包本身还要贵。

“他们很少因为资金问题来卖包,我一个月要接几千单,但这样的情况连5个都没有。”在实现财务自由的人的资产配置中,包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他们也需要保值当下的资产。“接个店十几二十万能解决什么问题?卖什么​​都能比卖包赚钱。”他也见过破产的富豪,连房子、车子、手表都卖了。他还接触过重病患者。她把爱马仕包从柜台拿出来后,立马卖给他,说以后都用不着了。

现场,不少包被鉴定为假货,其中不乏闺蜜、男朋友送的礼物。得知包是假的那一刻,有人当场泪流满面。老孟曾亲眼看到有人拿了二三十个包,全部都是假的。至于故事,他常常不问,“有时候我会给顾客开脱,会故意问是不是代购做的,只有少部分人贪图便宜,不小心买到假货,大部分人心里都知道可能是假的。卖假包的人已经把你的心理分析透彻了,这个东西在柜台卖1.3万,人家卖给你1万,其实LV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都没有打折,只是你忍不住相信。”

几乎每个人都想卖掉自己的奢侈品钱包,但它也是折价严重的商品,原本几千美元买来的,现在只能卖几百美元。老孟一般都是在国外卖这样的商品,“中国人现在不怎么用现金了。”

在展会上,他以300到500元的价格买到了不少破旧的名牌包。“都是70年代买的,8年前能卖两三千元,可就是舍不得,到明年连300元都不值。”如果不是绝版的二手包,普通的名牌包时间长了就会脆化、褪色,价值不断下降。老孟会实话实说,如果明年再卖,就更不值钱了。

购买套餐

对于一些职场新人而言,对奢侈品包包的渴望或许是一座需要攀登的高山。一位朋友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她刚加入一家时尚杂志社时,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大家办公桌上的名牌包包,这一幕对她影响很大。杂志社楼下就是北京的SKP商场,她经常中午写不出稿子的时候就去那里闲逛。半年后,她攒够了钱,下楼带回来一个。这一瞬间的举动困扰了她很多年,她为什么要这样花掉2万元?

我也曾经分12个月分期付款买过一个奢侈品包。后来,我读到意大利作家Maura 的《美国的服务》中的这段话,心里很受伤:“女人的工资比男人低,但她们的支出却更高。结果,她们几乎把挣到的钱全部扔回了市场……几乎所有的广告都是针对女性的……一方面,女性仍然被认为是弱者、低人一等、被人鄙视的;另一方面,她们又是雇佣劳动、无偿家务劳动、生育和消费领域的巨大资源。”这本书写到了广告和新自由主义制度的虚伪。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我知道,买包的人心里有更复杂的欲望。

在采访中,我看到了女性买包的各式各样的理由:辛苦工作之后、签约之后、出差期间,但无论平凡还是富有,很多人都提到了一个词,情感价值。“这年头,能给你确定的情感价值的东西已经不多了。一段感情也许会让你心慌意乱,但买一个包会让我开心很久,尤其是对于一个工作多、压力大的女人来说。”二手奢侈品平台创始人兼CEO徐婧笑着对我说,她是很多奢侈品牌的VIC。VIC的全名是Very,是用来区分VIP的头衔,比VIP的消费门槛更高,可以理解为“超级VIP”。

那么,男人又是如何看待奢侈品的呢?我曾经采访过一位专门研究汽车文化的学者,她在研究中发现,中国男人对名表、豪车的渴望比其他国家的男人更大,但他们很少对购买宝马、奔驰感到愧疚,甚至说买车是为了家人(普通的车难道不能接送家人吗?)或者是为了方便和客户谈判,从来不承认这也是一种情感价值。

但对职场男女而言,奢侈品是对他们辛勤工作的回报,很多人在攒下第一笔小钱后会购买人生中第一个奢侈品包,升职加薪后再购买第二个。

这个悖论很明显。一位朋友曾经在一家4A广告公司担任项目组长,经常熬夜,作为项目经理,她经常一天要交付好几个项目,失去了私生活。网购成了她唯一的出路。每次付款后,她立刻觉得自己需要更加努力才能赚钱,而包包就成了驴头前的胡萝卜。当你年轻,能赚很多钱,相信将来能赚更多的时候,你可能会想买个包包,这是很自然的反应。

我联系麦小姐是因为在闲鱼上看到她在卖几十个二手包。她今年41岁,是一位单亲妈妈,在昆明经营一家承办政府和企业活动的公司。我们打电话的时候是晚上11点,她还在布置活动现场。

麦小姐在28岁那年邂逅了人生中第一款奢侈品包,是街头橱窗里的一款Gucci钱包。“那时候我还小,看到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爱心,是玫红色的,还以为上面真的有我的名字呢。”当时她刚刚成为4S店的营销经理,月薪不到1万元,钱包的价格是她工资的五分之一。

她从云南山区的县城考入了昆明的一所大学,融入这座大城市后,她也有了为之努力的目标。“更好是什么意思?就是说除了精神层面,我要用更好更优秀的东西。我觉得这不是虚荣,有欲望才会有动力。歌词里说的‘欲望是力量背后的一丝光芒’。”

29岁那年,她辞去稳定的工作,自己创业,赚了一些钱,开始了自己的买包之旅。她看到一句话,如果女人一生只能拥有一个名牌包,那一定是2.55。她把这句话写在了自己的微博愿望清单上。

那时昆明还没有香奈儿专柜,有三四年时间,她每次出差都会去专柜看看,但一直没有货。直到2017年她去北京,走到王府井,一位营业员突然从仓库拿出一个价值2.55的羊皮包。营业员说,这个包已经被人预定了,那个人在国外,回不来。她拿过来一看,上面有别人的名字和电话,于是立刻说要。那时,她开业两年,年收入已涨到近30万。

“我做这件事并不完全是为了证明自己,因为我赚钱的能力不错,当时市场行情也不错。”那时,她经常在签完合同或者年底收到一笔钱后就下订单。她每去一个国家旅游,都会买一个包,不一定是奢侈品,也可以是手工制作的包。她尤其喜欢买色彩鲜艳的包——尽管这些颜色后来在二手市场上的保值率远不及黑色。

她见客户时经常背LV,这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社交货币的作用。“我们小地方暴发户比较多。”她有一个同村人,做生意,见客户时开的是一辆斯柯达,客户看到斯柯达,头也不回地走了,后来换了辆宝马。同村人以此劝她换辆好点的车,但她不予理睬。她的武器是包,不是车。

不同的包包帮助麦小姐装扮不同的社会角色。见高端客户时,她会背香奈儿的包,“这样对方会觉得你是个有品位的人,才敢把活动托付给你。”这让她与客户拉近了距离。甲方有个高管爱买包包,有一次高管突然对她说,你们公司的方案别再让A小姐做了,要找我谈。麦小姐问为什么,她说看到A小姐背的包包,就觉得她做不好。A小姐对包包一点都不追求,但实际上,负责执行、写方案、报价的都是A小姐。

对于不熟悉的顾客,她会带上Coach或者更便宜的品牌,这样“他们就不会跟你讨价还价了”。

麦小姐不喜欢昆明,她喜欢快节奏的生活,但这里的顾客太悠闲了。她一直都是个不安分的人。毕业时,电力系统给她分配了四份工作,但她没有去。她曾经向往去北京,想进时尚杂志社工作。大学时,她的第一志愿是北京广播学院的广播电视新闻专业,但以8分之差落选。

“从小我就相信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比什么都重要,自己努力了能看到回报,总比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要好。”这种信念有一部分是家庭带来的——她初中时父母离异,母亲是云南县城一位善良坚韧的老师,没有要求抚养费,独自把女儿抚养长大。大学时有摄影课,老师总说摄影不是女孩子能干的活,她不信,就自己背着相机。

她有一个男朋友,是富二代,男朋友的妈妈通过别人劝她留在家里照顾家庭,她不同意,两人的关系逐渐破裂,怀孕是意外,也是她自己的决定,当时的男朋友铁了心要丁克,但她喜欢孩子,两人没有犹豫太久,就和平分手了。

在告诉妈妈怀孕这件事之前,她犹豫了很久,因为妈妈有心脏病。她劝妈妈先吃心脏病和高血压的药,但妈妈拒绝了,让她直接说。没想到妈妈却很平静地回应,只说了一句“你自己做决定吧”,并提醒她以后不要再喝薏米水了。

生完孩子后,她很少有时间买包。接着,疫情来袭。这三年来,公司大量工作取消,钱收不回来。但她还是得继续垫钱做活动。公司资金链多次出现危机,她开始考虑卖包赚点钱。

环境变了之后,她的心态也变了。“以前觉得女人就应该为了事业而努力,但看到更多现实之后,我开始动摇。包包曾经对我来说是一种动力,一种象征,我以为我的努力会有回报,但现在我放下了。”

新的自由,是放弃带来的——“大家都在说放下,其实放下的不一定是物质,也可以是感情。放下了旧有的感情,心里会轻松很多。”她手上有五六十个包,现在卖掉了三分之一。

去年,58岁的吴美君决定把家里的奢侈品全部卖掉。当时,她刚刚从一家外企总经理的职位上被辞退。她把家里许久没穿的衣服都整理出来,清点出价值50万元的衣服、包包、钻戒等,想着卖掉能换点钱。

35岁之前,她从未像样地逛过奢侈品店。1987年大学毕业,到29岁已升职为中国台湾某公司总经理,此后在不同的外企担任高管,薪水不菲。她爱美,但不喜欢消费。“80、90年代台湾社会主旋律是努力才能赢,工资要攒下来买房。如果有人全身都是香奈儿走在街上,人们会有偏见,认为她一定是富家女。我们当时觉得,用工作收入买奢侈品包不是年轻女孩该做的事。”

直到2006年,她出任台湾地区总经理后,一天,她带着下属巡店时,突然灵光一闪,走进香奈儿专卖店,买了一个香奈儿黑色漆皮包。

那时,她即将步入事业的高光期,公司给了她很好的发展舞台,开拓了4个市场。她开始在出差的时候买包包。当她在国内香港机场转机时,看到一枚香奈儿的钻戒,她试戴了一下,心想自己的辛勤工作值得得到这么好的礼物。在新加坡出差时,她去了最大的香奈儿专卖店,当场就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那时,她背着香奈儿包包,穿着香奈儿外套,搭配浅色牛仔裤和帆布鞋,在美国和欧洲参加会议,在老板的私人飞机上拍照,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在乎。

那些年,也是全球经济繁荣开放的年代。“当时公司业绩很好,每年的奖金、升职加薪都很高,心里更有安全感,觉得明天肯定不会失业。”买了包后,她喜欢借给团队成员,这份快乐激励着大家。“大家都摸着摸着,觉得我都能把那个岗位干得这么好,背着名牌包,他们用心也能做到。”

2014年,吴美君被调往内地工作,之后就没再买过包包。一方面,她发现在上海很容易买到高仿,另一方面,她对奢侈品的新鲜感也消退了。在内地工作八年,工作并不顺利,她决定把奢侈品卖掉换点钱,“反正我可能再也不会用它们了。”

成为全职博主后,她曾在小红书上说过一句话,劝告所有女生不要买奢侈品。“说实话,我觉得女生省钱最好的办法就是买房、买房产。我在台北和上海都有房子,这给了我很大的信心。如果在合适的地段买房,房子是不会贬值的。”

然而,下面却有数千条评论对此进行反驳,认为她可以如此轻松,因为她已经有了。

袋子里的金字塔

过去十年,中国人惊人的购买力占据了话题的焦点。自2018年以来,中国奢侈品消费占全球奢侈品消费总量的三分之一。疫情期间,全球奢侈品消费暴跌,只有中国市场保持相对稳定。到2023年,在全球政治和经济环境不确定的情况下,中国奢侈品行业仍将出现小幅正增长。

不过这些增长中也有很多有趣的变化。近一年来,消费市场上频频传出“香奈儿现象”,有人戏称这个品牌要“甩开中产阶级,横行无忌”;网上有人说,上海白领都喜欢背它炫耀风采,东北街头随处可见的都是香奈儿畅销款。但如今,二手生意场上的一个共识是,“穷人富人都喜欢香奈儿”。

另一个备受关注的品牌是LV。据不完全统计,过去3年,香奈儿涨价8次,LV涨价10次。谈及此事,红泡泡CEO徐婧笑着表示,近年来,涨价的不只是这两个品牌,其他品牌也纷纷涨价,只是公众没有意识到而已。在她看来,在全球奢侈品行业不景气的情况下,涨价是奢侈品集团的自救策略。

“奢侈品牌一百年前能有今天,肯定靠的是产品力。在逐渐用产品力取胜之后,第二步就是形成自上而下的影响力,形成与身份、社会地位的绑定关系。再下一步就是它的价格体系,我要维护好自己的价格段,香奈儿涨价了,爱马仕看到香奈儿涨价了,所以我也要涨价,如果我不涨价,我就和你在一个价位段了。这样一来,涨价就变成了大家竞争的游戏。”

那么为什么涨价后用户还是会买单呢?“因为没有更多选择,当他们能买得起LV及以上级别的产品时,就不会再进行比较了。”

过去一年,经典款和LV是平台上最热卖的款式。它们热卖的原因各有不同。徐婧认为,前者与近年来专柜频繁涨价有关,后者则更多与品牌的广泛认可度和相对的保值性有关。“虽然经济增长速度放缓,但人们还是在买,但更多人会选择最有价值、长期受欢迎的单品。”

爱马仕也是人们追逐涨价的典型例子。作为入门级的爱马仕大象灰色邮差包,平台上2024年的平均价格较2022年上涨了33%。“这类包包在目前的经济形势下,会成为保值的选择。”徐伟说。

不过个体二手商贩老孟却觉得,如今只有热销的包包还卖得动,其他货品都越来越难卖,尤其是那些高能、颜色夸张的包包。他家有一整面墙的红色包包,就算打折,一个月也卖不出去一个。

二手奢侈品平台智二CEO朱泰妮琪曾表示,正在减少一些小品牌的回收。大数据显示,一些廉价品牌因为不保值,流动性不断下降。现在人们更倾向于选择实力品牌,颜色标准(一般是黑色),流通性好。花哨的款式是扩大消费时期会选择的产品。

在长影天街为期三天的快闪店,老孟带来了价值5000万左右的货品,并开出了大折扣,但最后只卖出了1000万。大多数人排队进去,只是频繁地比价、查价,然后就走了。麦小姐在闲鱼上卖自己的包包,发现遇到的大多是二手货贩子,而不是真正的买家。“能卖的都是流通的,Coach、MK的包包卖不出去,就连Gucci也很难卖出去。”

事实上,相比于专柜,二手市场的价格往往更能反映真实的市场情况。老孟吐槽,虽然香奈儿专柜的价格一直在涨,但其二手价格并没有一路上涨,相反,价格一直维持在疫情前的水平,毕竟买二手包的还是普通的中产阶级,负担不起溢价,“这是供求关系决定的。”

没人要的包包就像卖不出去的房子,卖不出去,价格就会不断下跌。然而奢侈品的价格越跌,敢买的人就越少。今年最不赚钱的包包之一,就是爱马仕的鳄鱼包。洪晃曾在《简是唯一的知己》一文中写道:“我认识的不止一个女人,为了一只包包会杀人,如果是鳄鱼,她会大开杀戒。”如今,这个故事被反转了。

2023年初,爱马仕推出了一款稀缺尺寸的鳄鱼皮,当时不少二手商争相囤货,甚至溢价收购,这款包包的原价四五十万,炒价一度突破百万。但一季度之后,市场行情急转直下,这些包包全部到了二手商手里。七八月份,她再次去询价,同行交易中这款包包的价格已经回落到60万左右。 “这跟过去一年北京、上海的大宗资产价格变化很相似,富人会重新梳理一些核心资产,包括卖掉一些房产、名贵的包包,而不是花钱去买。那么当这类资产价格跌到一定程度,其实水分就去掉了,不会再跌了,但有价无市,富人不会买,中产阶级却买不起。”徐伟说。

在包包的世界里,有一个稳定的财富金字塔,最顶端的富豪几乎不卖包,他们下面是卖包的普通富豪,再往下是买二手包的人,财富和年龄随之递减。《2020中国二手奢侈品市场发展研究报告》显示,76%的二手奢侈品用户年龄在35岁以下。据知二发布的数据显示,老卖家提供了70%的上架商品,其中59%的卖家年收入超过40万元。老孟说,富豪们在包包上花的钱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他们还会买奢侈品牌的衣服、领带、围巾、帽子、马鞍、餐具,甚至垃圾桶、狗窝等。

老孟去过不少有钱人家里收藏包包、海南黄花梨木做的床和桌子、装满茅台酒的酒柜、车库里停着的一排排库里南轿车、价值20多万的理查德米勒手表、各种克拉的大钻戒。他们不把包包当奢侈品,有的已经磨破了。精美的展示柜里,基本只有爱马仕的鳄鱼皮摆放得整整齐齐,香奈儿则乱七八糟地堆放着。很多爱马仕都相当老了,2013、2014年买的最多。不少有钱人告诉他,自己刚发财的时候,才感觉到需要奢侈品。

购买袋子不仅是因为一些客户在柜台上花费数百万美元,以便在北京等领域保持其VIC的地位,因此,购买者的竞争尤其激烈,并且VIC尤其是每六个月的范围,即luxs and lux and luxs and luxs and vics and vic。 ,您将获得独家的VIP室招待会,邀请您在国外观看表演,参加品牌的时尚晚餐,并与品牌的形象大使共进晚餐。几乎每个月。 当他收到这些袋子和鞋子时,他们经常用胶卷包裹,并包裹一些顾客,说他们不是Vics,而是VIP中的“ P”。

所有二手奢侈品所有者在收到袋子时珍惜卖方,他的价格经常增加数百个情感价值。 ,但我认为这个人可以在十多年前花费一万个元人。

但是,出售袋子并不意味着有些人喜欢新事物,但无形的规则总是“升级”,而升级的终点通常是和Hermès的,而又有一定的东西是二手交易者。她超过一百万。

什么样的人买二手袋?

这么多的二手袋子能够被市场吸收,而我的二手袋中有疑问?已经通过它流传了。

每一个二手袋首先到达洪布林的加工中心,这是一个足球场的大小,从接收商品到识别,然后在架子上编辑它们,我们到达了仓库。年轻的女性锚定在货架之间,只要客户在移动应用程序的前面订单,就可以将袋子分配给女性锚点,就像出租车派遣订单一样。

但是,中国买家对二手袋感兴趣的主要原因是,Zhier的首席执行官Zhu 曾经说,中国买家对环境保护,减少碳碳的互助和社区共同援助的主题并不十分感兴趣。

根据的统计数据,经常购买二手袋的用户主要是30岁左右的女性,主要来自一流的城市,拥有广泛的职业,主机,律师和老师,当时是在选择哪个二手袋的情况下,将其用于众所周知,这是一个二手式的。年轻的学生带来了两袋男士袋子,说他们都是家里收到的礼物,但最终,他不得不带一个袋子,因为没有那么多男人在寻找二手男人的袋子品牌。

“关于2020年二手奢侈品市场的发展报告”,我国家的二手奢侈品市场的规模仅占发达国家奢侈品行业的5%。总是问,这些人因为没有钱而出售袋子,无论我有多么便宜,我都不会买这样的袋子。

徐曾在1960年代出生的著名投资者投资于许多著名的中国公司,她只投资了“大事”第一个反应是节省一些钱并最终购买新的投资。

在我们采访的前一天,日本集团的投资者投资了日本最大的二手交易平台。接受直接消费降级。

在1970年代和1980年代,日本成为世界上的第二大经济力量。市场。

在Xu Wei的看来,中国工作女性和行李的故事不像我们认为的那样 - 当第一批女性专业人士赚钱时,Xu Wei在21世纪初就不敢食用奢侈品。 Litun和SKP没有SKP结束了半年后,她从香港当地品牌回来了一盒时尚且廉价的衣服,但她从未在返回时再次穿着它们。

后来,她去了纽约,她在街上被人们着迷。

但是,在她的情感之后不久,在社交媒体和算法的影响下,她也发现了另一种美学融合。

在撰写本手稿的日子里,我听到了太多的职业女性购买包,这是充满中国的颜色和灵感,但我逐渐被稀缺的感觉所包围。

但是,老孟的话也使我对买一个袋子的另一种了解。“人们必须挑战自己。

聊天3个小时后,迈伊小姐离开了建筑的建筑,一只手将电池车推开,一只手握住电话,然后在返回办公室的路上走路。

After a year after she was on the , she had sold four GUCCI, two (entry ), and boxes (some it). The day we , she just a Gucci bag to Tibet. 55 also in her fish list, but she said that she would never sell it, but just to see how much it was worth it in the . But one day I may not buy money. "

那时,藏族买家已经收到了她的Gucci Bag,这是年轻的保险公司员工,而高级工作场所的道路已经开始。

访谈,写作:刘

提醒:请联系我时一定说明是从同城奢侈品信息网上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