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厕史：黑科技、公厕社会化与粪便产业信托 | 第386位发言者沉新成
沉新成是美国佐治亚理工学院的博士生，专业是科学技术史。
我目前的研究方向是给排水工程比较城市史。 但对常人来说，我说我研究抽水马桶。 最常见的问题之一是你为什么想研究这个？
幸福村为什么没有抽水马桶？
沉新成
我叫沉新成，是美国佐治亚理工学院的博士生。 我的专业是科学技术史。 我在纽约生活了两年，期间在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国家9/11纪念馆和纽约历史学会实习，参与策展和出版工作。
我目前的研究方向是给排水工程比较城市史。 但对常人来说，我说我研究抽水马桶。 最常见的问题之一是你为什么想研究这个？ 我也有一个官方的答案：我想探索殖民主义的物质表达，尝试一点点重构现代性的话语。 但我不会告诉大多数人这一点。 我为什么想做这个研究，是因为我的童年阴影特别深。
我出生在一个很大的家庭，我的父亲有七个兄弟姐妹。 我爷爷奶奶的老房子在今天的上海长宁区幸福路和平武路交叉口。 那个地区叫幸福村，那个小区更具体的名字叫四又新村。 这个名字很好听，每个周末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我们都是独生子，所以很高兴能和表兄弟姐妹一起度过周末。
但这个地方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它没有抽水马桶。 我祖父的老房子有三层。 听起来很宏伟，但事实并非如此。 一楼是客厅，二楼是卧室，三楼有一个小阁楼。 从一楼到二楼的楼梯下有一个三角形的隔间，是卫生间。 说是厕所，其实就是这么个东西，有门有锁，很简单。
这个厕所每天早上只打扫一次。 只要你不是第一个使用它，你就必须忍受恶臭，而且越接近夜晚恶臭就越严重。 所以那时候，每周去爷爷奶奶家之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把自己清空。 如果实在忍不了的话，男生可以到外面的雨水沟里去处理，但女生就得忍了。 因为我是嫡孙，待遇比较好。 我用的时候只是在上面撒一层卫生纸，然后手里拿着一瓶风油精，使劲闻。 这段记忆在我的脑海里很深。 我仍然记得那个房间里每个角落和每个物体的位置。 我可以触摸并闻到它。
我的研究，说白了，就是想了解上海这样的地方，幸福村为什么没有抽水马桶。 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享我的一小部分研究，从英租界建立机械供水开始，到二战结束为止。 今天演讲的主题是讲两件事：第一，长期以来，抽水马桶并不是出于卫生考虑的必需品，而是一种具有社会价值的奢侈品。 这是我们今天在座的许多人，尤其是年轻人所无法想象的。 其次，当抽水马桶成为日常生活必需品时，公共卫生和厕所本身就被赋予了政治概念。 一旦它们具有政治内涵，就可以在政治上使用。 稍后我会举一些例子供大家欣赏。
为什么抽水马桶不是卫生必需品？ 这里就不得不说说我们今天所熟悉的、非常熟悉的细菌理论。 我们今天所知的细菌理论实际上诞生得很晚，在十九世纪末。 此前，健康医学界将这种现象称为瘴气理论，英文也称为瘴气理论。 瘴气理论认为，难闻的气味会传染疾病——我们现在知道，两者之间没有因果关系，而是相关的。 但当时的人们认为，不良品味会传播疾病。
抽水马桶的原理是将人类排泄物排出到你的嗅觉范围之外。 实际结果是什么：处理不当的污水，无论是在地下管道还是流过街道，都会污染土壤，污染水源，进而污染一口井。 如果一个人的粪便带有霍乱细菌，整个社区将在一天之内感染这种疾病。 因此，抽水马桶诞生之初，不但没有解决卫生问题，还给城市卫生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它一开始并不是一个卫生用品。 其背后的目的是方便、省力、自命不凡。
说到为什么它是一种具有社会价值的奢侈品，就不得不提到，在欧洲传统中，抽水马桶自古以来就是少数人的特权。 该地点位于爱琴海的克里特岛。 上面有一个城市遗址，名叫克诺索斯。 其年代为公元前1700年至公元前1300年。
人类发现的最早的抽水马桶就是在这个城址发现的。 它的结构其实非常简单。 人们坐在这里，水带走了污垢。 虽然它不是一件巧妙的作品，但这件作品是整个克里特岛上发现的唯一一件，可见其使用者的高贵地位。
这是罗马帝国的一个公共厕所，被认为是一个有趣的地方。 那时的公厕基本相当于今天的微博广场。 这是贵族们坐在一起聊天、收集信息的地方。 这些贵族无耻地在别人面前解手，闲聊。 海绵是共用的，你用完他也用，他用完我也用。
罗马人之所以能够享受到这样的水利厕所设施，是因为先于罗马到达这里的伊特鲁里亚人在这里建造了城市。 他们修建了三段运河。 当罗马人在他们的城市之上建造一座城市时，他们将这三段运河连接起来，并将其变成地下下水道。 这条下水道被称为下水道，至今仍然是罗马的一个旅游景点。
这么大的砖石结构，有地下管道，没有将雨水和污水分开。 其中有四五个人身材高大，体型很大。 这种结构实际上对欧洲城市的建设产生了非常深远的影响。 巴黎的地下管道从 14 世纪开始修建，伦敦的地下管道则从 18 世纪开始修建。
抽水马桶的发明者是约翰·哈灵顿爵士。 从他的头衔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贵族。
这个男人是在皇宫里出生长大的，而且还挺肮脏的。 他在宫里总是讲黄色笑话。 后来影响如此恶劣，以至于他的养母伊丽莎白女王无法忍受，将他赶出了王宫。 被赶出皇宫后，他想着如何回去，如何取悦养母，所以他发明了这个东西。
当哈灵顿发明抽水马桶时，他写了一本关于它的书，现在可以在网上找到。 他还受此启发写了一首诗。 简单的意思就是：纯洁的祈祷能到达天堂得到垂听，肮脏的东西会堕入深渊。 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说，当他大小便时，他感受到了来自魔鬼的巨大邪恶力量。 给他一句话：贱人真是虚伪。
如果你看他的设计图，你会发现抽水马桶从一开始就带有很深的贵族阶级文化的印记。 为了让他的设计有一种模仿自然的感觉，哈灵顿还在水箱里放了几条鱼，模仿河流、湖泊和海洋在他掌控之下的感觉。
最终，他没有回宫。 他回到了宫殿。 伊丽莎白女王看到这个东西非常高兴，于是她自己做了一个。 最终，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被使用。 为什么？ 有学生说没有水，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太吵了。 女王把这个东西安装在城堡里，然后它就咆哮起来，城堡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大家一听，哦，女王去厕所了，哦，女王又去厕所了——数一下，所以后面就没有用了。
但当时抽水马桶没有扎根的主要原因并不是女王不喜欢它，而是一些更宏观的原因。 比如，第一，当时城市的机械化供水问题没有解决。 第二，这个社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的人还不够多，所以市场太小了。 第三，哈灵顿的设计是外行人的设计，所以大家都看出来是非常粗陋的。 要提高它，就需要真正在这个领域的工匠去做。 但如果没有合理的专利自主权，没有经济补偿他也不会这么做。 因此，抽水马桶作为黑科技在历史上消失了两百年，直到工业革命才重新出现。
这次搭上了工业革命的快车，满足了这三点。 伦敦已实现城市化供水； 新富裕阶层的出现； 伦敦在18世纪和19世纪修改了专利制度，允许皇家垄断原有的专利制度，从而给予工匠以经济激励来改进已经存在的设计。 于是抽水马桶经历了一系列的改进，开始走进社会。 这里应该提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叫乔治·詹宁斯（ ）。
这里是伦敦水晶宫，1851年人类历史上第一届世博会在这里举办。
詹宁斯在那里创建了一个区，不叫城市最佳实践区，而是叫公共卫生区。 它想要重现罗马时代公共厕所的感觉。 当然，隐私性比罗马时代好多了。 但从实际操作上来说，还是有人给你化妆、有人给你擦鞋、你给服务员一点小费的贵族活动。 但第一届世博会结束后，当数百万参观水晶宫世博会的人回去时，每个人都想要一个抽水马桶。 这为水厕所的普及奠定了基础。
这里我们要提到另一个非常有趣的人。 这个人的名字，如果你英文好的话，都能看出来是crap这个词。 “Crap”在英语中是一个比较粗俗的词，意思是“便便”。 -er 是人的意思，所以他就是拉便便的人。
由于他的名字颇为怪异，市场传闻中他常常被认为是抽水马桶的发明者。 我们现在知道这是不正确的。 他对马桶进行了一些关键改进，其中一些我们至今仍在使用，例如水箱中的浮子。
为什么这个人能够载入史册呢？ 虽然这种形式有点奇怪，但他做了一些事情让他的产品与众不同。 从我们看来，这是一个经典的厕所。
水箱上有他的名字，水盆上也有他的名字，他冒着被尿在上面的危险。
如果你不上厕所，他的名字就会出现在卫生纸上。
如此激烈的营销目的就是为了将这个东西卖给一群有钱人，以获取利润。
刚才我们看到的马桶市场价当时是6镑15先令，一镑是20先令，所以是135先令。 当时，一名普通英国劳工的月租金为7先令以上、8先令以下。 所以你知道这个东西卖给谁，谁可以使用它，以及你必须有多么富有才能使用抽水马桶。
那么回到这句话，抽水马桶和今天的LV、Prada、Hermès是一样的。 这是你一进门就看到的东西。 它是你个人地位的象征，是具有社会价值的奢侈品。
我们说好要回上海。 由于上海的抽水马桶是进口产品，我们不讨论专利问题。 我只想说两件事，一是有没有水，二是有没有市场。
我们先来说说水。 水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 1881年，工部局开始筹建颍上水务公司。 1883年，李鸿章开闸，上海从此实现了机械化供水。
但有了水之后，当时的英租界厕所还没有广泛普及。 这是什么原因呢？ 这是因为在19世纪中叶，伦敦人在抽水马桶方面遇到了很大的问题。
前面提到，世博会之后，抽水马桶开始流行。 家家户户都用这个厕所，废水量增加了。 原来，地下下水道的容量不够，有的溢到了街道上。 当时走在伦敦街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这些污水最终将返回泰晤士河。 1858年，那一年的夏天来得很早，水都臭了——每年都臭，但是那一年特别臭，于是就出现了历史上最大的臭味，叫……臭得连英国议会都臭了。泰晤士河上游都能闻到它的味道。 议员只好把窗帘用消毒水泡过，然后挂起来，挡住外面的气味，可见有多臭。
但好在他们被熏得够呛，很快就通过了修建公共设施的拨款。 建造这个（公共设施）的人叫巴瑟杰（），他是一名土木工程师。
他在泰晤士河两岸平行修建了5条大型下水道，在到达河体之前切断了所有通向泰晤士河的小下水道，然后将其运往下游。 这确保了伦敦前面的水体是干净的。 他不在乎下游发生什么。 他花了7年时间才完成了这个项目的第一阶段。 看看用的砖头和用的人力。 费用多少就不用我多说了。
英国人因此损失惨重，并不急于在上海动手。 那么他如何清理粪便呢？ 他发现中国人以前有一种很管用的老方法，那就是粪便工。
英国人初来乍到时，农民们随意进城，挨家挨户敲门，定期清理路边的坑式厕所，获取肥料。 他们把这个东西放在船上，船就沿着水路把它运到江浙一带的稻田里。 英国人来了之后发现这样效率很高，但是有点不卫生。 他们模仿了纽约的一个做法，就是找一个人作为经理，然后他会招募一批人和设备来做这件事。 当时英国人对粪人非常支持。 如果有人不开门，他就会派警察和粪工去那个人家。 石头向英国人支付了合同费，所以英国人就不用做任何事，白白拿到了钱。 Dung Tou对英国人也很关心。 我们来看看这张表。
这张照片很有趣。 当时公共聚居区分为四个区。 这里是中心区，西起外滩，东至人民广场，北至延安路，南至苏州河。 该区域仍是上海的核心区域。 在这个人口最多、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区，却只有一个公厕。 这是什么意思？ 家家户户都可以在室内解决问题，可见当时粪头对他们是多么的用心。
进入20世纪，粪工、粪车、粪码头的制度就有点难以忍受了。 于是英国最晚在1908年就放松了下水道管道的系统建设。 1915年，放松对抽水马桶的管制，允许家家户户都安装马桶。 这不仅是人口压力造成的，还有很大的经济背景。
这是当时公共定居点地方税和住房税的增加。 不到20年的时间，增长了近5倍，尤其是房地产。
之所以经历黄金时代，是因为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在欧洲爆发，上海成为重要的商港，出口铜、铝以及肉、蛋、油、奶等农副产品。 到1930年，上海占中国出口的50%，毫无疑问成为中国最大的商港。 正是因为经济的繁荣和富裕阶层的出现，才解决了我们刚才提到的第二个问题：有了市场，抽水马桶就可以普及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上海居民都能用上抽水马桶。 国民政府控制上海期间，进行了两次大规模的公厕建设活动。 一次是1928年，即1927年到达上海的第二年；一次是1928年。 另一次是1934年，也就是传说中的新生活运动。 但他们一遍又一遍修建的公厕还是这个样子。
这个公共厕所被称为爪哇公共厕所。 其特点是坑非常深。 理论上来说，每年清理一次就知道有多深了。 上去的时候要小心。 国民政府为何要修建这样的公厕？ 因为他们没钱，而钱还是得从粪头里来。 如果你让建一个公共厕所，他怎么能建一个水厕所呢？
举个例子来说明当时粪头有多么富有。 那时有一个粪头。 汪伪政府结束后，即抗战胜利后，别人称之为粪业托拉斯。 他叫王永康，他的公司叫永达公司。 他负责全上海的粪便和尿液的回收处理。 粪便车数量为1万辆。
国民党除掉他后，指控他是汉奸，这是叛国罪，并没收了他的全部财产。 没收后，人们发现他每年必须支付50万法币的月度合同。 他赚多少钱？ 他的收入超过970万法国货币。 所以这个行业是非常非常丰富的。 这些人住在平房并开着汽车，你需要认识他们之上的人才能竞标此出价。
为什么英国人能像国民政府那样，从坑式厕所改造成水厕所？ 这也是一笔经济账：随着公共特许权经济的腾飞，粪便合同付款对英国人来说变得越来越重要。 越来越不重要了，所以最后不接受就不会接受。 那时的上海人生活在一种木厕所、抽水马桶、坑式厕所、水厕所交织在一起的现实之中，非常梦幻。 这激发了当时人们的文学思维。 让我们在这里列出一些有趣的。
中国人的“小事不惑，大事不惑”的原则常常被西方人所鄙视。
所以，老百姓要想自尊、自立，至少厨房、厕所必须东方化。
——张苏民，厨房和卫生间的东方化，《花年》，1937年
大家再看看这个。 这个用两种厕所来打击国民政府的贪官。
旧厕所积水过多，容易堵塞，产生异味。
现代文明人使用抽水马桶。 虽然也是用来排便、排尿的，但吸进污垢冲掉后，臭味就没有了。
我不喜欢抽水马桶，不是因为保留了固有的文化，而是因为旧式厕所笨拙，细节齐全，毫不掩饰其忠诚和可爱。
你不想保持一切干净，偷偷隐藏污垢，但要小心有一天管子会因为吸收过多而堵塞，真相就会被揭露。
——乐健，谈抽水马桶，《新上海》，1946年
他用这个来形容腐败官员。 其中最有趣的故事之一是1946年《新生活》杂志上提到的一个故事。据说，抗战胜利后，日军撤出上海，外滩的外资银行又回到了原来的主人手中。 。 欧美人进去一看，发现里面的马桶完全坏了：环被拆掉了，瓷盆也摔碎在地上。 发生了什么？ 据说日本人上厕所都是用蹲着的方式，承受不了重量，所以都摔坏了。
这篇文章不仅攻击了所谓“架子上的鸡”的厕所使用方式，还攻击了女性没有独立厕所的说法。 这很有趣，因为中国的女厕所开始有公共卫生间，基本上是1928年。
这位名叫毛燕文的女士，是女权运动联盟浙江分会的临时主席。 她提议在南浔建一个公共女厕所，遭到当时上海小报的嘲笑。
你们当时在说什么？ 现在已经是民国了，男女的界限基本消失了。 如果你真的很累并且惊慌，就去男厕所吧。 如果有人想鄙视你，就抓住他，让他喝一盆狗尿。 到了1946年，大家已经觉得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也是应该做的事情。 可见，性别概念在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地方发挥着微妙但重要的作用。
来说说童年的阴影吧。 幸福村建于1939年，是为了收容因战争而涌入上海的难民。 20世纪60年代，这里成为危楼，后经修葺，继续存在。 当它被拆除时，它已处于准贫民窟状态。 每个人都想离开这个地方，因为条件太差了。 在这样的市值下，没有下水管也很容易理解。 因为我们现在知道，厕所并不是必需品，它长期以来一直是需要核算的奢侈品。 自从我知道了这一点，我的整个童年都变得美好了。
这就是我们今天的上海。
《小时代》的拍摄地是上海。 这个上海不仅制作了《小时代》，还制作了《小时代2》、《小时代3》和《小时代4》。 在这样的城市里，许多人仍然用不上抽水马桶。
上个月的一份报纸报道称，静安区的居民正在改造一个名为“一平方米厕所项目”的项目。 南京西路一个社区的500户居民今年年初才开始使用抽水马桶。 因为他的房间很小，卧室就在电视旁边，厕所就在电视前面。 但即便如此，那张报纸上的照片中，老太太看到厕所的时候笑得非常灿烂。 我其实很想问问她的想法，她过去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
我的祖父在我参加高考之前就去世了。 如果我知道十几年后我会从事这样的研究，我一定会后悔没有在精力和脑力还旺盛的时候多跟他说话，请他讲一些自己过去经历的故事。 所以今天，作为一名历史学家，我不想再次经历擦肩而过的遗憾。 在这里我想公开一个电子邮件地址。 这是我目前正在进行的一个上海水故事的口述历史项目。 如果你有任何关于城市给排水、冲水马桶、洪水、谁掉进坑里的问题，严重不严重的问题，都可以发给我，不管是短篇小说、三言两语还是长篇小说。 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完成这个城市历史项目。
今天让我告诉你这一点。 其实我想告诉大家，铭记历史的方式有很多种。 历史不一定是王朝的更替，也不一定是被打败的敌人的失败。 它可以发生在最不起眼的地方，它可以发生在你我身边。 我们每个人，都经历过一段坎坷又美好的过去，这可以成为铭记这座城市的一种方式。
对于上海来说，追求现代化甚至可能有点崇拜外国人。 这只是上海的一侧。 在这座城市里，一直有大量的人过着最简单、最都市、最本真的生活。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允许电视上这么少的人来定义这个所有人居住的城市，定义我的家乡。
他们说喝咖啡是上海人，吃大蒜不是上海人。 我认为这种说法是极其错误的。 在我看来，爱喝咖啡、吃大蒜，就叫海纳百川。 这就是上海精神。 该喝咖啡，该吃大蒜，这叫启蒙智慧，这就是上海精神。 有一天，你走进星巴克，发现他们改变了菜单。 然后你礼貌地对服务员说：“小姐，给我来一杯蒜味摩卡吧。” 这才叫玩得开心、玩得开心。 上海精神。
如果大家观看演讲后有任何疑问，可以在文章下方评论中提问，我们将邀请沉新成进行解答。
当然，您也可以尝试以下演讲，点击标题直接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