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库退出,奢侈品生意毁了?
1月5日,有媒体爆料,北京寺库商贸有限公司又有新的破产审查案件,涉嫌破产重整。 随即,寺库官方否认了这一消息。 尽管如此,寺库奢侈品业务下滑却是不争的事实。
奢侈品行业是一个沉重而模糊的领域。 它不仅吸引了交易双方的交易意愿,也吸引了每笔交易的高服务需求。 与综合电商相比,奢侈品自然是低频、高风险的。 交易属性使得风险值远高于其他品类。
回顾以往的奢侈品电商平台,除了寺库外,第五大道、魅力汇、真品网、尚品网等各大平台都相继倒闭。 寺库近年来也屡屡碰壁,在泥潭中挣扎。 。
这也让人疑惑,线上奢侈品生意好做吗? 为什么奢侈品牌反对平台关系? 垂直电商还有机会吗?
诚然,互联网下半场,垂直电商纷纷进入严冬,而这个冬天注定是严酷而漫长的。
一、寺庙图书馆建设现状
五年前,寺库,“第一” 中国第一奢侈品电商登陆纳斯达克,迎来高光时刻。 然而进入二级市场的寺库却远没有达到预期的资本光环红利,反而上市了。 跌破发行价,此后持续下跌。 截至1月24日,寺库股价已不足0.5美元/股,距离发行价相差13美元,市值蒸发近97%。
寺库的成长离不开时代飞轮。 当时的寺库正处于电子商务空前繁荣的阶段,线上电子商务迎来了商业史上最绚丽的一页。
2007年,阿里巴巴B2B业务在H股市场成功上市,在中国掀起了电子商务创业热潮。 在这股热潮中,奢侈品行业凭借高单价和强大的购买力从众多垂直领域中脱颖而出。 此时,奢侈品电商在国内商业版图上异军突起。
“只为一部分人(高端人群)服务”的创业理念,让怀揣着创造财富梦想的创始人跃跃欲试。 与此同时,资本也入局,打造奢侈品电商大厦。
当时,秀网、第五大道、尊享网、唯品会等平台蜂拥而入,资本争相抢槽。 在人气最盛的时候,秀网获得了当时国内电商史上最大的1亿B轮融资。 美元融资将估值提升至5亿美元。 据不完全统计,2009年至2012年1月,国内奢侈品网站数量达到四十、五十家。
开店、抢流量、打造供应链。 野蛮增长的背后是融资的燃烧。 2014年至2015年,行业经历多轮洗牌,各路玩家重回十字路口。 尊享、品聚、佳品相继破产,第五大道、唯品会转型。
在这段动荡时期,寺库成为奢侈品品类中唯一的幸存者,并于2017年成功登陆纳斯达克。
但寺库终究没能逃脱“上市见顶”的命运。 寺库股价当日下跌23.08%,报收于10美元,并在随后一个月进入持续下跌。
在奢侈品品类,寺库需要面对的不再是同行竞争,而是理清奢侈品行业的底层逻辑。
上市以来,寺库增速呈现放缓趋势。 财报显示,2016年至2019年,寺库营收分别为25.94亿元、37.4亿元、53.88亿元、68.48亿元,同比增速分别为48.8%、44.21%、44.04%、27.06%分别。
2020年,其商品销售板块业务下滑,较2018年的66.09亿元下降12.3%。2020年,该业务板块收入为57.9亿元。
寺库的奢侈品业务始终没有摆脱行业烧钱的束缚。 资本的进入,一方面让奢侈品平台有底气扩大用户、拓展市场; 另一方面,也给奢侈品电商企业的发展和盈利带来压力。
近年来,寺库一直试图撕下“奢侈品电商”的标签,转型为高端服务平台。 例如,其在北京、上海、成都、米兰等一线城市设立线下高端体验店“Ku Club”。 截至2018年6月,寺库线下销售额约占总销售额的10%。
寺库转型升级收效甚微。 开拓线下市场的成本居高不下,对现金流的要求越来越高,而利润却越来越低。
2021年初,多家媒体报道寺库多家供应商未按时收到货款,供应商组织多个维权团体要求还款。 8月,“寺库拖欠工资”也引发网络广泛讨论。
公开资料显示,2021年寺库共有7项相关股权被冻结,总价值约1.53亿元。 寺库财报数据显示,2021年上半年营收15.26亿元,同比下降34.0%; 净亏损3982.6万元,亏损规模同比扩大。
寺库2020年净亏损为7186.4万元,而2019年同期为净利润1.54亿元。 这也表明,近两年寺库陷入了从盈利到亏损不断扩大的困境。
寺库的命运陷入了新老业务缺乏、成本高昂的商业冲突。 一方面,奢侈品电商行业天然缺乏普适用户,货流量较小。 因此,存在长期备货成本,造成平台现金流压力。 另一方面,精品生活平台转型需要较高的初期运营成本。 收入跟不上流失的速度,这限制了其业务向外界的扩张。
2、夹缝间的寄生与中间商的尴尬
贝恩公司《2020年中国奢侈品市场》报告显示,中国内地奢侈品消费占全球市场的份额从2019年的11%增至20%,并且这一数字预计将持续增长。
从流量端来看,线上零售仍有购买潜力,但奢侈品属于小众市场,势必限制其模式向流量端看齐。
供应限制是奢侈品平台难以逾越的鸿沟。 一般来说,电商平台通过代理商或特定买家收取低价,销售高价。 但也正因为如此,奢侈品电商无法在渠道内形成绝对的保障池,进货成本与传统代购无异。 优势明显,而运营、维护和营销成本进一步压缩了平台的利润。
本质上,奢侈品平台上的商品并不是由品牌直接配送给用户的,寺库仍然扮演着中介的角色。
奢侈品之所以能成为奢侈品,不仅是因为价格高,更是因为品牌通过构建排他性、唯一性、难获得性、昂贵性等特征来区分不同的社会阶层。
一方面,它是身份的象征工具,消费者购买的更多的是象征价值; 另一方面,大众化与小众光环之间存在着天然的悖论。 因此,奢侈品牌对于数字化发展更加谨慎。 保持。
从品牌商的角度来看,为了保证市场地位的稀缺性和品牌的独特调性,他们一般不会轻易授权给电商平台销售,降价促销更是忌讳。 香奈儿曾发出“警告”:从未授权和供应第三方平台。
电商平台想要获得品牌授权,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没有品牌授权,就会在销售层面失去合法性。
此外,面对电商的折扣大战和鱼龙混杂的消费群体,品牌更倾向于将输出渠道控制在自己手中。 在LVMH集团宣布推出电商平台后,历峰集团也开始招募数字化人才。 布局电商业务。
此外,奢侈品行业一直面临供应链碎片化、评价评价标准不一致、市场监管有待完善等问题。 寺库平台上的二手奢侈品也因真伪难辨而频频受到消费者质疑。
《2019中国奢侈品电商报告》显示,中国线上渠道中奢侈品牌通过非官方商家的供货率为73%,非官方产品出货率为81%。 顾客买到假货的可能性超过48%。 %。
在奢侈品领域,品牌商一直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对于扮演中间人角色的寺库来说,突破瓶颈并不容易。
一方面,上游品牌对产品控制力强,议价能力强,电商平台无法通过渠道加价换取授权,产品供应难以充分满足消费者; 另一方面,奢侈品行业的鉴定成本高、流程复杂,需要平台不断努力保证商品的绝对正品,维护成本也在不断上涨。
3、巨头入局,吃的不止一种鱼。
除了品牌商的供给问题外,综合电商平台的进入也给奢侈品电商带来了降维打击。 滚雪球效应放大头部经济的同时,也制约了腰部平台的发展。
例如,2015年7月,阿里巴巴斥资1亿美元收购梅花汇。 两年后,它在天猫推出了奢侈品。 很快,卡地亚、古驰、普拉达、合肥等品牌纷纷进入市场。
2020年,奢侈品牌平均每周在天猫开设一家品牌旗舰店。 双11期间,超过200个奢侈品牌正式参与天猫双11。京东2017年投资3.97亿美元,成为其最大股东之一。 此后与众多奢侈品牌达成合作,包括LV、DIOR、宝格丽、PRADA等。
相当于奢侈品电商从品牌方采购商品,然后以平台的名义销售给消费者。 天猫、京东等综合性电商公司通过品牌进入模式接触品牌所有者,让品牌自己提供物流、服务、产品,这将变得更加直接。
品牌自营模式大大降低了平台的运营成本,也让品牌拥有了更多的自主权。 电商巨头在奢侈品行业的布局,进一步稀释了寺库等垂直平台的价值。
此外,除了头部电商平台疯狂抢占奢侈品“入口”外,各大流量公司也没有放弃奢侈品行业这块蛋糕。
12月,快手电商宣布将二手服装、二手时尚服饰等一系列二手品类上架直播间,掀起了二手奢侈品直播热潮。 同期,抖音引入多个奢侈品牌在直播间卖货。
与龙头电商开疆扩土相比,垂直电商的命运更为无奈。 比如,原网易考拉就被迫卖给了阿里巴巴。 去年5月上市的跨境电商平台洋葱集团股价已下跌近70%。 被誉为“跨境电商第一股”的环球乐购,也于近期进入破产清算程序。
作为排名第一的奢侈品股,寺库上市五年以来,股价持续下跌。 2018年8月表现最好,仅达到15.48美元。 2021年底直接跌破1美元。 收到纳斯达克退市警告。
对于垂直电商来说,聚焦用户群体是其优势,但也是制约其发展的桎梏。 垂直电商供应链和运营成本负担重,难以实现规模经济。
与综合电商相比,垂直电商对流量的渴望更加“精准”,获取平台流量的难度和成本更高。
一方面,垂直电商产品单一、营收规模小、用户积累低,非高频消费难以支撑平台运营; 另一方面,垂直电商流量获取高度依赖长期营销投入。 对于营收规模而言,对于小型垂直电商企业来说,现金流面临压力。
如果横向无法与超级平台的流量和影响力竞争,纵向就无法赢得品牌商的商誉和渠道。 对于切入垂直电商的寺库来说,注定生意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