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城市里的上海富人：房地产开发商和资本玩家| 中国奢侈品地图

1999年的一天，一位来自上海的台商富商在他18岁的大儿子的陪伴下踏上了浦东的土地。走过大片大片的芦苇荡，父亲说：以后这里要建高档写字楼、高尔夫球场、超豪华住宅。多年后，大儿子告诉媒体，他当时“难以置信”。

这位富商名叫唐君年。他就是传说中的浦东公馆汤臣一品的创始人。他可能是第一个看到上海特别是浦东潜力的商人。汤臣一品是上海房地产神话的缩影。当时上海均价刚过万的时候，开盘就到了11万。如今总价过亿的住宅不少，目标客户都是世界级的富豪。

“财富水平差异巨大的人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陆家嘴国际金融中心三楼，金融女孩Nancy放下手中的阿拉比卡咖啡。这座楼脚下是缓缓东流的黄浦江，泡沫滚滚，欲望漩涡无尽。

东边的国际金融中心和西边的66广场是上海两大顶级购物中心，是这座城市奢华品位的象征。 “当他们穿着10厘米的高跟鞋踩在恒隆光滑的新大理石地板上时，他们感觉自己踩在了整个上海。” 《小时代》写道。

文艺青年可能会认为这是一个俗气的地方。恒隆可以与任何城市的顶级购物中心竞争。一楼也大同小异，都是大牌，各种标志颜色的名牌购物袋在这儿走来走去。年轻人很时尚，很叛逆。大哥身边总是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外地来的有钱阿姨也和他交上了朋友。

如果你的年消费达到20万，你就会进入恒隆的VIP行列，而这个系统的顶端是一位年消费千万的神秘人。他们讨厌人群，平日里会故意来。一个平常的下午，我走进某家商店，买了两三百万。

他们的背景神秘，服务多年的销售人员可能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业务。他们以司机或保姆的名义注册贵宾卡。他们可能是福布斯富豪榜上的人。

新中产阶级

过去三年，上海张江高科的一名程序员收入翻了一番。他觉得自己可以穿得更好一点，就跑到国际金融中心买了一件特别的东西——格子衬衫。这是个玩笑。这位程序员大哥代表了上海迅速崛起的中产阶级。

位于上海最东部的张江高科是一个以互联网、医药、芯片等高新技术产业为主的工业园区。成立已有20多年了。大大小小的企业在这里建立和发展，一些“小镇问题解决者”在这里扎根。经过几年的奋斗，他年薪百万。抓住机遇的企业家在这里实现了财务自由。

自然而然地，他们的衣食住行开始发生变化，奢侈品也很快受益。新中产阶级有的是钱，但他们不太会享受。一位前菲拉格慕员工表示，店里经常出现程序员之类的顾客。起初，他们只想买一条名牌皮带，但经过导购员的介绍，他们最终买了斜挎包、衬衫和皮鞋，“联合销售”的结果令人欣喜。导购很高兴。

二战至20世纪70年代，得益于战后经济复苏，美国社会形成菱形结构，80%的人属于中产阶级。理想的阶级结构使大多数美国人受益。

如今的上海，中产阶级正在强劲崛起。金融、互联网等热门行业造就了一大批高薪专业人才。律师、会计师、顾问已进入年收入百万家庭的行列。他们手中的财富足以支撑他们时时在恒隆一楼，无论是时装、皮具、珠宝和手表。

Nancy去上海读大学，毕业后加入了一家投资公司。工作几年后，她出国出差，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一款 Flap手袋。这是她的第一个大牌包，她觉得很满意，也能“给面子”。

她的同事几乎都是这样。他们都是毕业于名牌大学的外地精英。他们的工作压力大，收入巨大且增长迅速。单身女孩逐渐开始购买梵克雅宝的项链、香奈儿的包包，最近，她们还会添加……一块积家日历表，或者一块卡地亚蓝气球手表。男生几乎无一例外地将劳力士视为他们的第一块好表。然后他们买房、结婚、养育孩子。经过短短几年的资金紧张，一些人进一步脱颖而出，事业腾飞，对奢侈品的胃口也越来越大。奢华腕表是他们自我犒赏的选择。

在职场上，奢侈品是他们的衣橱，是他们在上海奋战的装备。 Nancy有一个朋友，30岁出头，是一名基金经理，年薪百万。去年他花了一百多万元定制了一辆保时捷。说白了，他的工作就是帮助有钱人炒股。有了保时捷，他就有勇气时不时地接送有钱人。而且他必须对汽车进行定制并添加许多细节，使其变得有品味，否则这辆车看起来就像一座粗糙的房子。

金融人也需要一块好表。在上海金融圈的各种社交聚会上，“男人必须戴好表”已成为默认规则。一款价值不菲、有故事的好手表，能够向顾客传达“做得好”、“注重品质”的信号。

这个圈子里的女性也有规矩：包包必须是大品牌，但不能是黑色，因为黑色是“第一包”的颜色。你不想让别人认为你只有这个大品牌吧？衣服、鞋子应选择浅色、难穿、难保养的。发出的信号是，这个女人的品位很高——她生活的环境非常干净，经常在地毯上行走。最性感、最痛苦的红底鞋是最好的。

中产阶级还没有达到想要购买奢侈品的地步。他们对价格敏感。一位意大利奢侈皮具品牌的员工表示，她一年买了40多双鞋子，都是员工卖的，而且大部分只打30%的折扣。一名35岁的女中学老师沉迷于大牌包包。她去了韩国，买了一个普拉达杀手包。她是通过经纪人买的。如果不是疫情，她也不会在恒隆买香奈儿。不过，那个包从此以后每次涨价，她都觉得自己又赚了。

BAT时代，上海在互联网行业迷失了方向。近年来，拼多多兴起，不少大公司都在上海设立了分公司或职能部门。上海聚集了一大批互联网从业者。浦东张江、浦西虹桥是大型工厂的聚集地。员工薪资远高于传统行业。中层人士还可以通过股票期权获得数千万的财富。 80后、90后拥有奢侈品消费能力，并逐渐建立了自己的风格，甚至影响了奢侈品公司的市场策略。

格子衫一代的程序员逐渐走向管理层，而如今大厂的年轻人可以自由地表达自己。他们工作时间长，很少有传统场合会见客户，所以他们穿着自己感觉快乐和舒适的衣服。我喜欢运动时尚品牌，Off-White、AMI，还有更接近时尚品牌的Louis 、。

他们花3000多买了一件除了标志之外没有什么特色的大牌T恤，他们追求运动鞋，无论是Nike Air还是Gucci。有些人甚至花几十万买一块自己真正喜欢的名表，还有人贷款买一辆兰博基尼或法拉利跑车。物质的东西让他们快乐、社交、在异性面前获得分数。

开发商

1843年，清政府开办上海为通商口岸。上海从此成为一座东西方交融的城市，代表着精致与愉悦。它是东方的巴黎，是冒险家的天堂。法国干邑品牌路易十三曾在历史档案中发现过一份文件。 1880年，路易十三出口到上海。

民国时期，富有的民族企业家在苏州河畔的上海总商会举办不休的豪华聚会，与纽约、巴黎的聚会无异。后来总商会重新装修，成为今天的宝格丽酒店。 “交响乐团经常在这里演奏，从八点开始，穿着考究的客人就下来用餐。” 一位美国人曾同时写到外滩的瑞奇酒店。 1977年，爱马仕前总裁克里斯蒂安·布兰查德来到上海。他回忆说：“和平饭店里有人演奏爵士乐，就像新奥尔良饭店一样。”

有着特殊基因的上海在20世纪90年代再次繁荣起来。大规模开发刚开始时，浦东的GDP只有60亿。到2021年，这个数字已经突破1.5万亿。邓小平曾说过：“浦东面向太平洋，面向欧洲、美国，面向全世界”。

Ivy出身房地产世家，世纪之交从西南来到上海发展。这次迁移抓住了上海住宅开发的惊人红利。在她的记忆中，上海楼市这二十年来只出现过短暂的停顿，但一直都很繁荣，而她的家人也一直很忙碌。上海房地产市场有巨大的自住需求支撑，早期吸引了来自全国乃至海外的投资者。温州炒房者与黑石、凯雷等海外资本很快就被限购等政策捆绑在一起，留下了传奇。

许多福建、广东的开发商在上海已成名。早期住宅开发注重“高周转”，大胆拿地，果断开发，快速销售。 Ivy身边有很多人在短短几年内就暴富了，也有不少人坚持了二十年，身家达到数十亿到数百亿。

整个产业链正在起飞，售货小姐、装修公司、营销公司一起赚钱。上海一位老地产媒体人回忆起一位广告公司的女老板，专门做新楼盘广告，白手起家。几年后再次见面时，我发现连她的名片夹都换成了爱马仕的。

富人的生活方式与中产阶级的生活方式之间存在明显的脱节。上海一位时尚界女企业家曾参加一次超级富豪的小型聚会，十几个人乘坐私人飞机起飞。飞机拥有者每天需要支付机长、飞行员和空姐的工资，以及飞机的维护和修理费用。显然，这根本不值一提。晚会的气氛非常轻松。私人度假村里，有钱人打高尔夫球，聊天喝酒，直到结束。临行前，两位富豪似乎不经意间就敲定了共同投资的比例。

年长的富人对物质的态度淡漠，早已过了需要奢侈品来炫耀财富和地位的阶段。他们穿着棉麻，饮食清淡，沉迷于各种爱好。有些人喜欢研究世界各地不同的水域，有些人收集不同国家和时代的刀具。因为痴迷航海，所以买了一支船队，因为喜欢红木家具，所以买了很多房子用来展示……他们喜欢约上几个朋友，聚集在自己的私人会所，封闭自己的家。进门聊天喝茶。 “一屋子的亿万富翁点燃了价值数十万的香，燃烧它，闻它的味道，然后聚会就散了。”

消费奢侈品的主力往往是富婆，她们几乎总是接送孩子放学。孩子们的生日会、家长会是他们争奇斗艳的舞台。他们购买大量的奢侈时装、皮具、珠宝和手表，这些开支与孩子的教育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有些人花费数百万美元获得上海一所顶尖小学的面试资格。他们还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开支，比如花费超过60万元买了一对据称具有“吉祥”效果的眉毛。

资本玩家

Mabel 是天然钻石协会大中华区董事总经理。 2001年，她从香港来到上海，投身高端洋酒行业。当时上海已经销售单价一万元以上的洋酒，客户主要是长三角地区的制造业和外贸企业主，以及房地产开发商。他们先富起来，对商业和娱乐有更高的需求。

20多年前的中国富人对奢侈品不熟悉，也不了解西方文化和生活方式。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正式的宴会要持续三个小时，应该穿什么，应该谈什么，以及行为举止有什么规则。他们感到困惑和尴尬。 Mabel团队在上海新天地找到了一栋老建筑，并将其装修成西式住宅。在精致和谐的氛围中，菜肴一一上桌，宾客们几乎从头开始了解西方饮食文化和美酒搭配。演出期间，嘉宾们还在闲聊。为了优雅地提醒大家安静，团队悄悄调暗灯光，营造出“电影开场”的暗示。

即使是在二十年前奢侈品刚进入的上海，仍然经历着东西方文化的碰撞。梅布尔回忆说，当时上海政府很开明，支持外商投资独立公司，还提供税收优惠。 “这就是上海成为商业城市的原因。”

在上海，成为亿万富翁的方法有很多。有些人持有专门行业的订单，领取高额非市场股息，过着一年工作几个月，剩下几个月环游世界的生活。有些人积累了巨额身家，因为上一代人在市中心留下了很多房产，经过拆迁和不断翻转的过程。说到造就超级富豪，有一个路径是不可忽视的，那就是资本市场。

2019年，上海证券交易所科创板揭牌。门槛低，政策鼓励，市场热情爆发。 2020年，AI公司寒武纪在科创板上市，85后创始人陈天石身家飙升至348亿。科技创业、科创板上市、套现实现财务自由，是一种“上海梦”。

从AI、芯片到医美，目前上海科创板上市企业已有数十家，每一家都造就了不止一位富豪，其中不少人年龄不足40岁。这也引发了一个现象。每当出现解禁风潮，就意味着一群人将损失巨额财富。经常有人在各种论坛上抱怨，这个时候上海科技园附近的房价要上涨了。奢侈品，尤其是豪华汽车、手表和珠宝等硬奢侈品，也遵循着类似的曲线。如果哪一年股市火爆，奢侈品生意肯定不会差。奖励自己的辛勤工作是很自然的事情。

《福布斯》、《胡润》等杂志都在孜孜不倦地对富豪榜进行排名。何不看看和上海有关系的人：东方财富网创始人沉军、拼多多创始人黄峥、祖籍福建的徐辉。房地产创始人林忠在世纪之交将公司总部迁至上海。

2010年上海世博会是上海发展的又一个里程碑。香港奢侈品主要业主新鸿基今年在上海开设了陆家嘴国际金融中心。经过联系2000多家商家，精挑细选180个顶级品牌。陆家嘴之于上海，犹如华尔街之于纽约。上海证券交易所来了，黄金来了。资本漩涡造就的疯狂富豪需要相匹配的物资和服务。

上海人

改革开放之初，乔伊斯出生于上海的一个“老钱”家庭。其家族三代人在上海政界、商界都有着广泛的人脉。乔伊斯从小就被教导要“识别品牌”。果酱必须是泰康的，涂在脸上的面条只能是娃娃面，手表必须戴海牌。周末全家人都会去餐馆吃饭，在学习语言的同时，她知道如何在国营餐馆里安静地等待上菜。当她上大学时，一位家庭朋友送给她一个皮革内衬的香奈儿帆布包。她对香奈儿的依恋就是在那个时候种下的。

大学毕业十几年，乔伊斯是上海一个幸福的现代女孩，有一份好工作，收入也很高。她几乎每隔一周飞一次香港，然后直接去连卡佛买。当时这些品牌在内地都没有专卖店，她想穿得和别人不一样。一年时间，她买了30万多元，连卡佛给她升级了VIP卡。

2010年春天的一个下午，她面前的网站上弹出一条关于自杀的消息。震惊之余，她丢下手中的工作，冲进恒隆精品店，用每月一半的工资买了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以纪念大师。

乔伊斯的干妈出身于老上海著名的艺术世家，是她心目中上海女性优雅的代表。她的干妈带她去佛罗伦萨看FENDI的皮草，并告诉她一定要用床单，买水晶，而且只有两三个法国牌子的肥皂可以买到。后来，她一个人去欧洲，行李箱里肯定会留出空间，放国内买不到的纸巾、牙膏、肥皂。 “即使你不是特别有钱，也要保持精致、冷静的态度。”

在上海电影《爱情神话》中，马伊琍饰演在广告公司工作的李女士。她的婚姻遭遇挫折，物质上又跌回了弄堂公主的地位。然而，她的语气和举止却毫不妥协。她穿着优雅的羊绒大衣和一双价值2万多元的Jimmy Choo鞋子。她喝着咖啡，看着剧，精神抖擞。

李凯也是上海人，住在梧桐区的一栋老平房里。他熟知袖扣、贝雷帽、羊绒和徽章戒指的精致细节，他的眼镜是通过测量他脸上的各种数据定制的。无论下雨与否，他经常带着一把意大利手工制作的雨伞出门。上海男人的特殊性被称为“口音”。

上海拥有各种高端的东西和美妙的精神空间。即使您来自另一个遥远的城市，您仍然可以找到满意的居住状况。林恩出身于香港一个富商家庭，自出生以来从未工作过一天。她住在新天地的著名豪宅里，每个月都会策划不同的主题，邀请不同圈子的朋友参加聚会。她精心邀请各流派的名厨来家里做饭，狂欢常常持续到凌晨。在没有聚会的日子里，她精心打扮，去参加城里的新艺术展览。在参加活动时，她将自己定位为艺术家和艺术收藏家。

上海的富人有大量的金钱和时间来研究生活的艺术。他们看似花钱很多，但其实很聪明。为了赢得他们的青睐，企业需要努力工作。某高档商场没有及时提醒VIP兑换积分，很快就收到了顾客妻子的投诉。客人的生日宴会上，必须在客人散去、主人还没睡的时候送花，而且必须在比赛中领先。在一次法国葡萄酒活动上，一位女士谈到了她对茶的痴迷。每年，她都会花两个月的时间“上山”，跟随茶叶产区的采摘、炒制等加工步骤。细节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上海移民人口众多，百多年来，本土文化与全国乃至世界文化不断融合。这里的人们既富有又聪明。即使对于非常小众的品牌，您也可以找到自己的群体。从手表、珠宝等奢侈品，到纸巾、肥皂，只要有顶尖的工艺，就不怕孤独。

奢侈品中国总部

2001年夏天，梅布尔到新落成的恒隆写字楼上班。在她的记忆里，只有南京西路是平坦的路。向远处望去，她看到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翻起黄土。恒隆集团已将许多奢侈品牌的首家门店带到上海，以及在中国大陆的首批员工和办事处。自此，品牌依靠香港办事处远程掌控内地市场的时代开始改变。

新世纪头十年，不少香港代理商和少数内地代理商不断丧失对时尚品牌的代理权，品牌转向开设直营店。小说《安静地生活在不安的世界》中写到，女主角林默的丈夫高国强因为代表登喜路在大陆生意而发家致富，但有一天却突然“被品牌拆散”。这一变化表明，奢侈品牌对中国内地市场的心态已经从“试水”转向全面进攻。

奢侈品牌纷纷把中国总部设在上海，恒隆是他们的首选。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蔓延到整个南京西路、嘉里中心、会德丰……这些写字楼里的人对中国奢侈品市场有着深远的影响。力量。如果说上海在整个中国奢侈品版图上扮演着尤为关键的角色，那么“奢侈品牌中国总部”就是任何其他城市都无法替代的标签。也许互联网人更喜欢北京。如果你做奢侈品生意，你可能是最幸运的，上海。

上海还拥有数量最多的品牌店和旗舰店，包括爱马仕之家、百达翡丽之家、路易威登之家等，用来展示品牌文化、历史和工艺，与客人建立情感联系。上海也是中国首选的展览展示城市。上海拥有最优秀、最成熟的公关公司、广告公司、模特经纪公司，为品牌提供最高水平的服务。

这座城市仍在快速前进。浦东已经发展了30多年。虹桥、临港……城市不断扩张，不同的功能定位带来不同的机遇。上海的金融、科技、物流等产业的腾飞时机已经成熟。

上海拥有惊人的财富，GDP总量和增速均位居全国前列。上海有开明的政府，最西方思想的市民，还有对精致生活根深蒂固的热爱。上海不仅融入长三角一体化、聚集中国最优秀的人才，而且还将跨国公司总部作为其未来的目标。奢侈品产业只是上海高端服务业的一种，它将随着城市的腾飞而发展。投资上海大概率不会失望。对于上海，你需要有融入的诚意和微妙的耐心，不犹豫，不犹豫。

据说，LVMH集团的老板阿诺德经常亲自来上海。他喜欢选择九月份左右天气不太热的日子。住在南京西路波特曼酒店的套房里，他就能看到他心爱的位于66广场的迪奥专卖店。

（文中部分人物：Nancy、Ivy、李凯、Lynn均为化名）

陆希采访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