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田事件震惊全国！海外代购60%假货是常态？全球产业链阴暗面曝光！
近期，莆田因假货问题而爆红。
想在网上卖高端仿鞋？哈哈，不用到处找“黑市”了。在福建省莆田市安福电子商务商城，假鞋、假发票、假快递、假手机卡一应俱全，而且绝对“安全”：这里是国家电子商务示范基地。
这里是莆田最喧闹的市中心，距离莆田市政府1公里。白天，这里冷清空寂；夜晚，黑暗唤醒了它的活力，载着鞋子和商品的人和车来来往往。交易结束后，再无交谈，堪称“鬼市”。
莆田上世纪为国际名鞋代工留下的技术，一定程度上助长了“假鞋”的制造与繁荣。如今，代工厂纷纷迁往劳动力成本更低的地方，庞大的劳动力规模也让当地经济面临转型困境。
在工商、电商平台等监管下，“鬼市”发展出了自己的防伪天地，他们伪造“防伪码”、更改物流信息，甚至建立微信群、安装监控，以警示执法人员突击搜查。
63岁老太太招揽顾客买鞋到凌晨2点
“早上？我们没有早上，一觉醒来就是中午了。”一位95后卖家笑眯眯地谈着地上的假鞋。此时已是凌晨1点，距离下班还有3个小时。
不远处的“安福电商商城”门前“中国”二字，更是彰显着它的雄心。据2015年官方数据显示，这个总面积超过80万平方米的社区，已有335家上市商家，年交易额超百亿元，在线从业人员超过20万人，鞋类线上销售额占全国至少20%。
上午睡觉、下午接单、晚上收货发货——独特的交易习惯催生了“鬼市”：白天，这里几乎空无一人；傍晚，店铺零星开门；夜晚，摩托车、货车来来往往，有时一分钟就有数百辆驶过。车辆上装卸的包装上印着耐克等知名鞋类品牌的字样。
但这种“白天躲起来，晚上出来”，被民众解读为“见不到光”，官方也没有透露此处高仿鞋的比例。
在电商商城26号楼7层，一名身着黄衣男子手舞足蹈地向中青报·中青在线记者讲述自己的“奋斗史”。“2013年起步，现在有车有房了。”他毫不避讳这些都是高端仿鞋，一年的营业额就达到400万元。甚至他的一个朋友在去年“双11”一天就赚了400万元。
另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在“鬼市”快递区旁开起了“地摊”，在论坛上发帖、留下QQ号，展示自己的库存。当有网友问他“真假各多少钱”时，他坦言都是假的，但“假的那么真，体验过一次就忘不了”。
他们对假鞋的质量有着“神秘的自信”。家住“鬼市”附近的莆田女大学生吕申亲眼目睹了这个地方如何一步步红起来，进而一头扎进电商的海洋“卖假”。她干了3年，一双鞋能赚二三十元，最多一天能卖出30双。“质量确实好，一双我能穿一年。”
大家都把这归功于莆田上世纪闻名国际的鞋子代工产业：白天，人们在工厂忙碌生产，对标世界顶尖的制鞋工艺；晚上，大家回家“发挥余力”，制鞋“秘方”要么被盗，要么被买来流传。
这些无疑都是假货，但“鬼市”里的人们却避而不谈“假货”二字，他们发明了自己的话语体系，“真标”、“高仿”、“1：1”，造假者被称为“阿莫”。
相对“真实”的还有各种独立品牌——比如有人在美国“NB”新百伦的基础上加了几个数字或字母，就获得了商标注册。外界有些人称他们为“山寨货”，但在“鬼市”里，他们却有个巧妙的名字——“棱角鞋”。
虽然受工商严打、电商平台、行业不景气等多重影响，“鬼市”日渐萧条，但晚上十点左右，市场路口有时仍会出现两三分钟的堵车现象。
有人在电商商场里闲逛，瞄准看似漫无目的的“游客”，发小卡片询问是否想买鞋。1月7日凌晨1点，一位带记者参观商场的63岁妇女毫无睡意。“我带你去下一家店，在楼上”，她精神抖擞地说，“我2点多才下班。”
一家可以在家生产的高端仿鞋工坊
支撑“鬼市”心跳的“血液”，是从农村或者城乡结合部地区输出的“血液”。在家庭作坊或者工厂作坊里，总之以曾经的国际名鞋代工工厂为中心，众多“阿莫斯”白天生产接单，晚上涌向安福电商商城。
村民程翔2013年决定加入“阿莫”大军。在莆田北部的一个村子里，他雇了5名工人，花几万元在家里装了两条小型生产线。虽然每条生产线只有十几米长，但每天的产量仍能过千双。
这对程翔来说，并不是件难事。他在鞋厂工作了10年，负责鞋子的成型，这是制鞋数百道工序的最后一道工序，即将鞋面、鞋底等“零件”组合成一双完整的鞋子。现在，他只是在家里临摹原作，到处寻找优秀的“零件”。“我们用的和正品一模一样的材料。”
他说，很多高端仿鞋的生产成本在100元左右，倒卖就能赚15元，“价格很透明，谁也骗不了谁。”以前，鞋厂贴牌生产的利润只有每双两三元。
工艺相似、利润翻倍，早已成为致富神话。“懂鞋的都知道怎么做。”当地一位鞋业人士带中青报·中青在线记者参观制鞋车间，一批批金属模具注入原料，加热、升降，鞋底成型。“要是‘阿莫’，他会把鞋子拆开，开板（根据图片或样品做鞋的工序——记者注），粗略分析一下鞋底是一次成型还是两次成型，热膨胀系数是多少。”
对于“阿莫”来说，鞋底是制版成本最大的一块。金属模具一般设计6个尺寸，“因为不能只复制一个尺寸的鞋子”，还要在上面刻图案。加上研发成本，整套制版成本可能在20万到30万元甚至更多。有的作坊干脆雇一个长期制版师傅，月薪1万元。
这些曾经服务过鞋厂的散户，很多现在都成了土匪，为“阿莫”服务。风头早已离他们远去：90年代，有人一边做贴牌工，一边一天仿制20双鞋，卖上千元，后来被更大的作坊打败了。
越来越多熟知此道的人发现，种地打工不再是唯一的出路，反而是低门槛、高回报的仿制生意能迅速积累财富，换取豪车、珠宝、洋楼等。
终于，一群人开始同工同休——白天“鬼市”休市时，不少和程翔一样的“阿莫”在收集从各个渠道拿到的鞋底、鞋面等“零件”，督促工人们加快“组装”；晚上六七点，“鬼市”的订单全部到货。
程香香像接到了进军令一样，迅速规划好每个摊位的送货路线。他从不以做“阿莫”为耻。生意最红火的时候，每仿制一批鞋，他都会发照片发朋友圈，说“有什么大不了的，莆田很多人都这么做。”
每天晚上八点，他就会钻进这辆花了三万块钱买的面包车，踩下油门。车后排的七个座位早就拆掉了，空出的空间能放下几百双鞋子。订单多的时候，他就会在“鬼市”和仓库之间来回跑好几趟。
莆田发货秒变美国发货
程翔通常在晚上9点左右到安福电商商城送货，就在这位“阿莫”卸下“弹药”的一两个小时后，白天沉睡的“鬼市”南部快递区逐渐苏醒，变得繁忙甚至疯狂：拿着鞋盒的商户忙碌地进出；电动车穿梭往来，鸣笛不停；六七十个快递摊位里的工作人员不停地撕着胶带，“嘶嘶”声此起彼伏。
尽管只在夜间运营，但据2015年官方公布的“不完全统计”，这里每天的邮件、快递业务量仍超过15万单。
网商们对这种套路并不陌生。卢申在微信上卖鞋，晚上9点到11点半左右就会去“鬼市”进货。这个平时喜欢发朋友圈自拍的女孩，现在正骑着电动车穿梭在电商城的车流中。
事实上，你不能因为“白天可能开着路虎”而瞧不起在“鬼市”骑电动自行车的人。
10号摊位位于电商商城南门附近，位置极佳，一进快递区就映入眼帘。“最忙的时候是晚上11点。”服务员摆出一沓沓的耐克、阿迪达斯的包装、发票，甚至还有POS机购货单，“20元可以买一大包”，还有可以刮掉涂层的防伪标签，一张16张，每张5毛钱。
用手机扫描这些发票的二维码，页面上会弹出商店的地址；刮掉涂层，登录所谓的“国家质量防伪监督中心”网站，输入验证码，就能真正找到。
其实，这不过是“鬼市”为引导客户认真来到这儿而精心打造的一个虚构的认证世界——弹窗页面只是用二维码生成软件制作的，而所谓的验证网站疑似“山寨”，其ICP备案信息发布者是一家民营企业。
物流也为假货提供了便利，多家店铺打出“外地线下发货”的广告，也就是说，即便商品是从莆田发货，物流公司也可以将发货地改为上海等其他城市。
在申通快递展台，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于1月12日凌晨1点左右寄出了一个包裹。据申通快递官网显示，该包裹于当天凌晨3点57分左右被“上海自贸区-业务3部6”签收。要将包裹从莆田发往八九百公里外的上海，两三个小时几乎是不可能的。
56号摊位的服务员甚至承诺，货物几秒钟就能从美国寄到，她使用的是“SGR国际快递”，该公司网站声称总部在美国，但搜索后发现，介绍是从另一家快递公司抄袭而来，倒数第二段甚至忘记改原名。附上SGR英文快递账单，首单36元的价格，货物重量瞬间变成“海外退回”。
在这个铁壁包裹的快递柜台上，摆放着二三十个鞋盒大小的纸箱，上面贴着“SGR”的标签，是从美国发货。服务员毫不避讳，这是假装寄往中国的把戏，坐在电脑前，输入签名的订单号，说：“你看，是在洛杉矶收货，清关后，发到上海，再转顺丰。”“一晚上能下几百单。”
一些不明真相的买家似乎愿意打架挨打。在56号展位，一件贴着SGR“洛杉矶-上海”标签、顺丰速递订单号为＊＊＊＊的快件即将发往广东，寄件人是拥有中国手机号的“宝宝”。此时，已是1月11日晚11点。经过20个小时，快件在上海青浦香花桥营业点装车。
根据快递信息，记者通过微信联系收件人胡女士，询问是否需要维权，她并未回应，在随后的电话中，她只说了一句话：“不用了，谢谢。”
“退出黑社会”后重回“鬼市”
事实上，莆田工商部门对“鬼市”假货的打击从未停止，约谈商户、夜间巡查，2013年三个月巡查36次，罚款38万余元，并努力寻找假货源头，提出将专项行动扩大到“农村、城乡结合部等地区”、“加强日常巡查”，严肃查处了一批违法案件。
莆田对安福电商城充满希望，2015年当地政府宣布，力争三年内，安福电商年销售额突破1000亿元。
但监控摄像头却成了制假者和卖家的耳目，被安装在作坊和电商卖家的门口。安福电商城一位卖家坦言，这是为了“防工商局”，“（看到）他们敲门，我就不开门，也不关灯。”
为了防止突击检查，程翔还坚守一条“人人都这么做”的规定：货物完成后，立即转移到另一个仓库，绝不留在车间。
仓库也懂得“互相取暖”。在“鬼市”对面的一间地下仓库里，一位出租仓库的男子毫不掩饰：“这么多人做（仿鞋），工商部门一来，就会通知这个群体。”
在程翔眼中，“抓鬼”有时成了个别执法人员的寻租生意。执法人员偶尔会到他的作坊来，但并不查封，只是叫他们过来坐坐。“谁会无缘无故地跑到你家来？我懂你的意思。”程翔是个“懂事”的人，于是就开出“好处”，后来，一些熟悉的执法人员还会建议哪些仿鞋好卖。
程翔在“鬼市”吃尽了苦头，他和中间人之间互相提防，有时候送货时，中间人都不让他上楼，“怕我们知道他在哪个房间，不然欠钱我们就会找上门”，“我们又没法把这件事闹上法庭”。
电商平台也在大力打假，自2015年8月以来，阿里巴巴一年内下架3.8亿个商品页面，关闭18万家淘宝店铺，关停675家生产、储存、销售假冒商品的经营机构；与此同时，腾讯封禁了1.1万多个涉嫌售假的个人账号，鞋履是品牌维权的热门品类。
陆申的亲朋好友都受到了影响。她的弟弟开了一家高端仿鞋网店，但还没来得及接单就被关门了。她的叔叔忙着借身份证注册淘宝，其他人则干脆买一些运营良好的账号。她很清楚其中的风险，因为未来某一天，持身份证的人可能会投诉说，这家店是他们的。
当地鞋业人士逐渐意识到形势不容乐观：全国各地的鞋业电商越来越多，竞争愈演愈烈；同时，制鞋原材料价格在一年左右的时间里从1万元/吨涨至2万元/吨，利润越来越薄。
陆申最终不再卖鞋，也不再做“鬼市”。程翔也感觉到冬天来了，订单越来越少，有时一天只有一两双。半年前，他转行做运输，离开了“鬼市”。
但总有人想进入这座“围城”。一位6年前“退休”的“莫先生”向记者坦言：有一次，他响应政府号召，创立了自己的品牌，但同一条生产线上生产的鞋子，名牌鞋能卖500元，他的品牌鞋只能卖150元，根本卖不出去。
坐在茶桌前的他一脸绝望，想了一会儿，递过手机，屏幕上是一双红色的名牌鞋。这位损失了几十万的商家说，自己花了二十万，最近雇人“开板子”。
已经6年没有当“Amo”了，现在他想重返“鬼市”，再试一次。
事实上，关于卖假货的新闻从来就没断过……
如果顾客还是坚持，你可以说“我接受到柜台验货”。“事实上，真正会去柜台验货的人，不足10%”，苏女士总结道。
根据协议，苏女士最多能拿到销售价的40%的利润分成，剩下的归网络销售平台。货品的真实来源，对方并未透露。苏女士自己用过一些产品，发现香味有些淡，但如果不是常客，是分辨不出来的。“据我估计，他们的成本价应该是销售价的10%，他们能拿走50%。”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女士的网店中来自“平台”的商品占比从10%增长到60%，只剩下少量代购的正品给熟人购买。
做“实体代购”的人真的不多吗？
“真正的代购，价格不低，货源有限，所以真正愿意做的人很少。”在英国留学的小肖（化名）说，按照行业惯例，代购一般会收取原价5%到10%左右的代购费，但除非1月、7月有打折季，否则英国代购品牌不可能有低价。
“比如热播电视剧《来自星星的你》中全智贤穿的Jimmy Choo高跟鞋，在英国官网的售价原本是375英镑（约合3750元人民币），我从官网购买后送货上门，加上邮费，一共花了380英镑（约合3800元人民币），最后卖到国内消费者手里的价格是4250元，利润只有250到300元左右。”
小晓坦言，做代购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赚钱，但网上低价代购越来越多，让她有点应接不暇。
小肖查了一下，同款Jimmy Choo鞋在一些自称“香港代购”的网店上只卖2000元左右。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假货，“虽然汇率、消费税等都有差异，但同款产品价格波动不可能这么大。”但大多数人并不清楚真相。
小晓说，她一年的销量可能就相当于一些“代购”一个月甚至一周的销量，“一个月卖几百件的肯定是假货，奢侈品厂家对经销商和买家的数量控制很严格，不可能出现大量供货的情况。”
此外，在国外，奢侈品店里店员能享受到的员工折扣并不高，“一般都在售价的7折或8折左右”。
渐渐地，“真代购”成为不少留学生的临时工作，而“假代购”则逐渐成为主流。肖肖自己就遇到过不少国内的仿冒品厂家。“他们号称‘厂家直销、价格优惠’，产品完全一对一生产，还能提供整套包装和收据。”
在高额利润的诱惑下，她的很多朋友开始从这些国内厂商进货，然后以“代购”的名义，分批从英国发货，这样基本可以安全通关，消费者一般不会产生怀疑。
深度调查：“假代购”已成全球产业链
事实上，目前在全球范围内，类似苏女士遇到的“全球海外代购网络平台”已经建立了非常隐秘的代购产业链，它们以非常神秘的角色隐藏在代购店的背后，一端控制着网上代购店，另一端从国内“A货”制造商处采购并囤积商品。
在中国，大量专门生产“高仿品”的地下工厂集中在浙江、江苏、广东等二三线城市。
刘毅（化名）在苏州从事婚纱批发，“偶尔”涉足“奢侈品”进出口业务。他所要做的就是从工厂拿货，直接寄往国外。最忙的时候，每月的邮递运费高达数百万。他坦言：“运费比货物的生产成本还高。”但他拿回来的是双倍的利润。“我不知道他们接下来做什么，反正我负责赚外汇。”
如果刘毅的货品漂洋过海运回国内，货值绝对会翻一倍以上。“美国有一家大型贸易公司，专门收购中国厂商生产的高端仿制奢侈品，通关后再进行洗白。”
另一位苏州的贸易商透露，这家贸易公司在美国不少华人社区都很有名气，“如果在美国的华人或者留学生想做代购，在当地华人网络社区搜索一下就能找到这家公司的信息，他们要做的就是把大量从中国进口的优质仿品以个人代购、邮寄或者随身携带的方式分销回国。”
在这个灰色产业链中，采购小票也发展成了一门欣欣向荣的产业。“我们这个行业的竞争很激烈。”在国内的阿里巴巴采购网站上，只要搜索采购小票，就会跳出几十家供应商，其中大部分集中在广东、深圳等地。其中一家厂商的销售人员透露，他们有专业的软件来做小票。
为了节省时间，收据制造商会根据市场上需求量最大的“产品”制作模板。“韩国护肤品收据、美国行李收据都很受欢迎。”基于这些模板，收据上的产品编号可以与产品保持一致。“例如Coach的包包，只要你提供包包编号，收据上就可以打印相同的编号。”
销售人员称，只要用户提供购物小票模板，他们可以制作上万张小票，保证1到4天可以完成。至于这样的小票能不能过关？其中一位店主坦言，这只是一张购物小票，完全不会受到影响。
电商平台监管难度大
海外代购最早以个人名义出现在淘宝C2C平台上，如今随着海外代购行业的兴起，越来越多的电商平台进入海外代购领域，目前国内几大海外代购平台，包括阿里巴巴全球购、京东海外购、亚马逊、eBay等均采用海外卖家注册开店的模式。
但各平台对这些卖家资质的认证相对宽松。
例如，阿里全球购要求店铺内所有商品均符合海外商品资质要求，此外还要求必须以公司形式运营，拥有可靠稳定的供货渠道。但海外商品资质并没有具体的标准，商家只需提供工商登记资质、报关单或采购订单、5万元保证金即可。专业买家资质要求相对较低。
一位专业调查过美国海外代购市场的业内人士透露，一些美国本土卖家也通过亚马逊代购平台销售高仿产品。“亚马逊对这些个体卖家的行为没有监管，而且这些高仿产品只在中国销售。由于中国对售假商家的法律制裁不像美国那么严格，很多美国卖家都在抱着侥幸心理做文章。”
奢侈品什么时候也能有全球保修？
从国内到国外，从商品到收据，海外“假代购”的猖獗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我国从商业平台到行政部门的监管空白。
在中国，新富阶层接触奢侈品文化的程度尚浅，对品牌以外的产品知识了解甚少，难以判断真伪，在缺乏统一、专业的国际奢侈品牌认证体系的情况下，消费者购买后难以合理维权。
对于国际品牌而言，无论产品在哪个国家、哪个平台销售，只要是同一品牌的产品，商家都有责任和义务为消费者提供专业的后续服务。就像你买苹果手机，不管是港产还是行货，国内苹果店都提供全球联保。但迄今为止，奢侈品行业的相关服务还是空白。
此外，我国对于电子交易的法律体系不完善，处罚措施宽松，加之海外代购举证困难，使得大量假代购甘愿铤而走险，牟取高额利润。但如果这种趋势越来越严重，那么谁来保障消费者的利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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