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闻》2020年第09期长文·连载|
沿着河走
23
乌关河是丹江从商洛流出的最后一条也是最大的支流，为长江三级支流。 全长116.7公里。 发源于蟒岭山脉南麓于家河陆沟南流。 因流经武关而得名。 吴关是“秦国四大要塞”之一。 “依秦楚之交山河之险，南阳之道东移，入蓝田右通。武关巨防一击分重重。” ). 武关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清代以前，乌关河曾通行船只，后因河道淤塞而停航。
2017年10月28日，一个阳光明媚的秋日，乌官河上空湛蓝深邃，河水清澈浅浅，同样是淡蓝色。 河里偶尔有小鱼游来游去，两岸山上的颜色也是这个季节最丰富的。 最美的是红叶，其实是一种叫做黄蜡树的树。 这种芯是蜡黄色的，木质坚硬，是最好的木钉。 小时候，我用黄蜡木做陀螺，看起来很漂亮。 我们逆流而上，就像走在一幅巨大的油画中。 顺着路来到吴官镇回家坪的包皮沟口。 路边悬崖上有个观音洞。 洞前有庙宇。 寺庙不大。 大石洞中间夹着两个小房间。 屋内有水箱、床铺、被褥。 从壶桌上的厚厚灰尘来看，里面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庙门处有一层厚厚的红色鞭炮皮，呈鲜红色。 殿内供奉观音像，慈眉善目。 寺外的石缝、石皮上长满了野牵牛花，通体粉红。
观音洞下，有几户人家住在北边的河边。 一户人家的院子里晒着木耳，溪边的花坛里有一串串的辣椒，有的是红的，有的是黄的，都可以吃。 两扇门都被锁上了，一户人家的女主人一瘸一拐地走出屋子让座。 他叫杨志祥。 他已经 40 多岁了。 他在江苏打工时，右脚被石头砸伤，回来养伤。 他告诉我们，观音寺很可能是80年代兴建的，是群众自发捐资修建的。 建成后，一位老人从河南来，在这里住了十几年。 然后他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 现在大年初一、十五来庙里上香的人很多。 听人说这里的神灵还是很灵验的。 他在外打工多年，儿女成家。 儿子借了贷款买了一台挖掘机在外面干活，家里盖了四间二层楼的房子，日子还过得去。 他住的地方原名剥皮沟，有大剥皮沟和小剥皮沟之分。 相传昔日山顶有庙。 老和尚和小和尚做了不道德的事，叫人剥了皮。 后人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就把剥皮沟改成了剥皮沟。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位老人，平静地和我们说话，说有的人从山上挖了一个树节，花了十多天，费了很大力气才去掉。 在路边，他们被吊车偷偷拉走了。 老者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他也知道偷东西的人的名字，东西也找到了，就去派出所报案。 杨志祥却劝老人道：“不就是一根烂树根吗？费那神值得吗？” 结束了。”
乌官河的这段被称为黑龙湾，也是鲵的适宜栖息地。 省、市水利部门在这里建立了国家级水生生物实验基地，也放养了大量鱼苗。 大鲵又称大鲵。 小时候听奶奶说，鲵是溺水的孩子变的，叫声和小孩子的哭声一模一样。 忽然想起落水的儿子，说不定现在某处有蝾螈呢。 听说黑龙湾有一个黑龙潭，里面有很多大鲵，一定要去看看。
在李子坪村的山路边，乌官河转了一个大弯的地方，有一座小土庙。 庙边有个老人在晒太阳。 老人叫马奎增，今年84岁，面容消瘦，精神不错。 当问起蝾螈时，老人说河里以前有很多。 小时候，曾看到河南人在这个地方前面鱼嘴头下的河湾里钓一桶鱼。 村里的人通常会抓到它们。 大家都知道大鲵是一种神奇的鱼，就把它抓起来放到河里。
在李子坪河口集团，我认识了39岁的返乡企业家唐干光。 他和他的妻子正在他的蘑菇温室里采摘蘑菇。 时值反季香菇采收，夫妻俩实在扛不住，就请来了村里的妇女帮忙。 一天60多块钱。 一年2万包，收入还不错，盖了楼，买了长河车。
沿着乌官河黑龙湾走，路是土路，路边野菊花成簇，还有几处竹子茂盛，绿意盎然。 由于地下水管，道路已被挖出坑洼。 一辆小货车把一车香菇拉到一边，几个老人帮忙卸车，大家骂工夫。 蓝色的河水湍急，真希望能看到鲵鱼，结果连鱼毛都没看到。 走了七八公里，也没有看到黑龙潭。 走到一个没有门路的院子里，一个姑娘正在池边洗葱，姑娘也是一身洋气的打扮。 问她，说她刚从天津回来。 房间里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 她请我们到房间里坐下，但她听不清楚她的话。 女孩是她的女儿，名叫舒亚琳，在天津工作。 母亲脑梗塞后，她就回家照顾。 她的妈妈是一只兔子，我们同岁，五十四岁。 想一想，说不定有一天我们也会这样，心里升起一股悲凉之感。 姑娘很有灵性。 当我问起她黑龙湾的情况时，她笑了笑。 在普通话中，从栾庄到武关的那段河流被称为黑龙湾。 听说过去这里发过洪水。 普通人。 说着，她指了指对面的山峰，那里就是黑龙神殿。
这里的河面平缓，河里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头，大的像楼房，小的有拳头那么大。 池子多，水质好，无污染。 十几公里外人烟稀少，环境幽静，是鲵的栖息地。 政府将数以万计的蝾螈鱼苗放入河中。 群众也知道要保护大鲵。 也许那块石头就是蝾螈的活化石。
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舒荫福，他是刚才遇到的那个姑娘的叔叔。 跟他说，他家还做了几万袋香菇，没事就在附近打工。 这不，刚做完小活，在森林里发现了很多野生白蘑菇，就挑了一个塑料袋。 大白蘑菇，鲜嫩，比手掌还大，淡淡的清香。 我们很少看到野生的。 他淡淡一笑，道：“要的话就带上吧，我经常在这里吃，没什么稀奇的。” 我们很尴尬，但他把袋子塞到我手里。 我说把钱给我，他转身就走。 放下一句话：“你要钱，我不给你。”
下午三点多，我们又赶回了五官街。 在一家农家乐，我们请老板做了清炒野菌。 美食在我们心中的滋味，美得说不出来。
24
清幽河是丹江的一条支流，从芒岭流出，由北向南流淌数百里，在徐家店汇入丹江。 流域面积370平方公里。 梁岔至龙头曼段60里，在平川地区。 两侧有数万亩耕地，也是商南县重要的产粮区。
2017年11月11日，大学同学老生陪我们走过这条河。 他是清幽河人，对这里太熟悉了。
清幽河清澈见底，河里满是石头，大的像游轮，小的像鸡蛋。 石头上布满了各种花纹，就像画家画出来的一样，黑色、灰色和白色交织在一起，石面非常干净。 我们像孩子一样跳下车，爬上岩石，听着哗哗的流水声，仿佛找回了小时候在庙沟河边的感觉。
清幽河这个名字，美丽而富有诗意。 老生说，相传北宋开国皇帝赵匡胤路过商南后湾时，结识了武艺高超的青年郑智明，郑智明以榨油为生。 两人一拍即合，成为了朋友。 他护送赵匡胤，在悬崖上休息时，将油篓挂在树上。 他不小心把油篓挂歪了，一股清澈的油从油篓里流了出来，却在他脚下汇成了一条河。 后来，人们把他们休息的地方叫做倒挂河，也叫清游河。
来到清幽河边的碾子沟村，我看到了62岁的黄道明。 他端着一个大洋瓷碗吃饭。 他笑着让我们吃饭。 他家溪水下有一棵大叶柳树，谁也抱不紧。 他家共有三间土房。 台阶上晾着香菇和红薯片。 他的那块地叫嘉连沟，大约有20户人家，离镇子20里左右。 我儿子在西安打工，在高速公路边的石马镇买了一栋房子。 他家也是贫困户，靠学校村支书支书供养。
沿着清幽河继续上行，就来到了棋盘磨村。 这里的河水平缓，沿河居住着二十、三十户人家。 河边有一棵柳树，树叶又宽又长，树身四个人也抱不紧。 赵根文87岁的母亲说，从她记事起，这棵树就是这个样子。 家家户户的门几乎都锁上了，大部分都搬到了镇上。 老赵说宝宝放假回来及时收拾庄稼。 山坡上种着树，有野猪、白麋鹿，还有长得像牛的羚牛。 这棵树已经在县里登记了。 他说：“我在山里住惯了，几天不回来，心里就慌。”
车子走了一段路，但路被洪水冲走了，只能步行。 路上看到一个人说清幽河的源头很多，这条是主要河流。 2007年，一场洪水冲毁了这条老路。 旧路可以通过大卡车。 小河里满是水，石头很多，树也很多。 那株粗如碗的松树，笔直地长在江心。 走了十几里路，转了几个大弯，就看到河里有人搬石头，挖掘机在工作，林业工人在修路。 走了一段路，河道变窄了，水也变小了。 穿过一片水杉林，看到一排排砖木结构的老房子，红砖也褪色了。 一名身穿蓝色工装裤的中年男子从屋内走出来询问。 他叫贾龙，1991年到林场工作。林场有五十六十个人，住在这里的有七八个人。 说着，他把我们带到了后山和一排房子前。 一间房子小得四五个人不能转身，屋子正中有个火炉。 不多时，一个高瘦长脸的男人从里屋走出来，亲切地招呼我们。 他就是这里的场副场长吴学斌。 我们叫他田长，他却急忙说：“不不不，是副。” 他对林场很熟悉，山的哪一边是什么大树，什么大石头，他一清二楚。 林场海拔1170米，是清幽河的源头。 小地方叫干沟脑。 双山林场是原姚庄国有林场。 工厂建于1970年代。 鼎盛时期有工人100多人，其中临时工200多人。 有原木砍伐、木材加工等多项业务。 年收入也是上百万。 后来不许伐木，加工厂倒闭了。 只见加工厂的房子也是一片废墟。 1996年，国家实施自然保护工程，停止砍伐树木。 我们现在看到的大片森林都是70年代种植的。 吴昌昌今年47岁。 1996年他从部队复员，到林场工作。 有一段时间，地方很困难，发不出工资，也没有电，生活很苦。 有时一个人会在炕上傻坐一夜。 自己做饭，做一顿饭，吃一天。 现在一切都很好，我已经习惯了。 在这里住了20多天，忙碌而充实。
林场目前的工作主要是防火、防砍伐、看护树木。 整个林场分为四个工区，占地12万至3万亩，主要有华山松、油松、栎树、白桦树。 这里的树木，树干直，木细，能出好料。 看到他们的艰辛，我问为什么不多元化。 “不准开荒种药，不准种木耳、香菇，保护生态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吴主任笑着说：“我们是王，巡山的山王。” 照料树木，主要是割草，除掉杂乱的灌木，以及稀疏的森林。 他指着那座山说：“你看，一眼就看到山顶了。” 每个员工都有自己的职责范围。 早上六七点出门，带上干粮，下午三四点回来。 你必须每天至少步行三十或四十英里。 有两个固定点，每月采集两次视频信息，数据送外勤部门检查，防止人偷懒。 当年洪水冲毁了这条路，至今没有修好。 工人骑着摩托车进进出出，山路崎岖不平，多人受伤。 最近，我赢得了一些资金。 我没有多少钱，也不敢外包，就开始自己做。
在修路工地，我遇到了53岁的宋金枝，他是1982年进入林场的，刚开始以伐木为主，一年有几千平方米。 工资是计件发的，一个月30多块钱。 当时有爬锯、腹锯、曲柄锯等。 他砍下的最粗的直径有五十多厘米。 砍树时，用一个前尖后宽的铁环，钉在树上，用绳子拖。 伐木十几年，禁伐后，忙于经营森林。 每年至少有1500亩森林。 他说：“从伐木工到树木管理员，我不习惯。”
吴主任说，下一步要修路、管树、搞互联网、改善员工生活，还要电视、书，大家要有饭吃。 冬季防火，春季造林，夏季抚育，一年四季。
回来的时候，我们看到河里有很多鱼，有一种花瓣鱼，非常漂亮。 吴主任说他们以前见过蝾螈。 他和我们一起走了四五英里，说话时眼睛发亮。 他感慨地说：“我一直在这里工作到退休，不为场地留下点什么，对不起这美丽的风景。”
二十五
后湾村。 整个村子建得像个公园。 李家的祠堂建在院子里。 这里已成为寻根文化的教育基地。 民俗风情很多，图文并茂。 听到家人来了，县委书记李福林放下手中的活儿，盛根也从县里赶了回来。 谈起村里的发展，付林得意地说：“我们后湾也成了旅游胜地，来这里的人吃农家乐、赏花海、泛舟、体验采摘、感受民俗风情，享受慢生活。春天，周末，开车出行的人有几万人。停车需要10到20个人。”
从《李氏长门序族谱》可知：“自分陇西以来，居商州地化里，同居，后有居商州南清幽河者。 ” 后湾村与清幽河畔的氐 花庙沟里的李姓是一个家族，有家谱为证。 小时候听老人说，最早的族谱是“文革”时侯万氏“盗走”烧毁的。 两年前的清明节，我和几个弟兄来到这里。 市委书记李福林带着十几个老人到山西的大槐树下寻根。 李氏宗祠开工建设。 去年，企业家李胜根陪同党委书记李福林、学者胡中华等人来找我。 看看我收集的家谱。 他们去了甘肃陇西，跑到了山西的大槐树下，走到了洛南古城，走进了庙沟的瓦房。 四处寻找这个李姓的根源。 现在祠堂已经建成，《李氏族谱》初稿也已完成。
家人陪我们在村里散步，很亲切。 初冬，依旧绿树成荫，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 福林告诉我们，文化广场投资超过200万元。 整个村子的建设耗资近亿元。 农家乐可同时容纳300多人，采摘园内有柿子、核桃、樱桃、杏子。 后湾文化村顺应自然、保护自然、利用自然，挖掘历史文化，改善人文环境，改造基础设施，彰显“慢生活”情怀。 休闲娱乐方面，建设水上乐园、天然浴场、江石养生馆； 供观赏，营造油菜花海、牡丹基地、秋菊景观、桂花林、杨树林； 农耕体验、水果采摘、垂钓、垂钓； 人文方面，有民俗博物馆、李氏宗祠； 还有田园茶艺、林中雅居、高档民宿。 开发了“七菜八碗”农家菜、白茶、玉米酒、菜籽油、蜂蜜等特色产品。 游客前来享受一系列旅游套餐。
走到村前的小高原，这里就是古道上交易的青云驿站。 现在青云客栈已经建成。 四周环绕着各种采摘园。 村上成立旅游服务公司，交由公司经营。 公司招商引资，经营公司。 我们还需要建立一个影视基地。 从高原到河边有人行道和自行车道。 河中有一处天然浴场，旁边是一大片竹田杨林。 福林说，土地转给公司，政府投资也转给公司，地租给村民，公司的利润收入不仅留给集体发展，剩下的都是作为红利分配给村民。 高原西侧过河之处，已变成湿地。 水中的睡莲依旧茂盛，绿意盎然。
河边有湖塘30余亩。 活动板房内山西后湾水库钓鱼，包工头詹峰和儿子女儿。 他是清幽河街人。 他热情地招呼我们，并让我们去划船。 我们摆摆手，就想跟他聊聊。 仅仅十几条小船，一年就可以赚到10万多元。 夏天，很多游客要排队。 养鲫鱼、草鱼、飞鲈。 他只用草喂鱼，不喂鱼。 他还大胆尝试养阳澄湖大闸蟹。 这里水质好，鱼蟹肥美。 年产鱼4万余斤，收入40万余元。
1998年以前，这里是鱼米之乡。 有万亩稻田，盛产稻谷。 由于生长期长，又施农家肥，所产的稻米煮起来味道鲜美。 就连商南郡的姑娘，都争着嫁到侯湾。 亲戚们来了，给他们几斤大米磨着吃。
在七菜八碗农家乐吃饭的时候，我还给县人大的胡总和雷主任打了电话。 为了传宗接代，他们来回奔波，吃了不少苦头。 说到族谱，胡先生挖得更深。 他说，明朝末年，李氏兄弟三人，三思、三为、三让。 他们勇敢勇敢，脚下的草鞋足足有三尺长。 兄弟三人从丹凤地化沿丹江而来，定居后湾。 相传有一天，三思和三微正在田里干活，看到李自成的起义军从清幽河上来。 情急之下，三思拔起河边一棵柳树，与起义军激战。 庄王见此，停兵议和，与李氏兄弟结拜，收为将军。 他还请李氏兄弟到闯王寨当教官，训练起义军。 庄王继位后，封李氏兄弟为官，兄弟二人不服，返回清幽河后湾耕种。 他们编的族谱是从高陶开始的，看样子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
说到未来的发展。 福林给我们算了一笔账：湖塘年收入5万元，天然浴场一年5000元，青云驿一年综合收入15万元，加上电瓶车和停车场。 年收入40万至50万元，安排就业30至40人。 至少在一年内，它将花费数百万美元。
二十六
药岭河流经商南县水沟乡，全长近80里，注入丹江。 水沟乡原来有六七千人，现在并入了风楼镇。 2017年11月25日，初冬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老同学田树发带我们去了他的家乡水沟。
从县城到凤楼，从开陵东端到药陵河。 树发兴奋地指着车窗介绍，看看这里的竹子，看看山，很多小山像神仙撒网。 看河水清澈，还有野鱼。 河上游称河澳，下游称河口。 前面的山叫狮子山。 河大时，在中间分成两股，中间的地方像一轮月亮，叫做水中月。 月亮旁边还有一棵大树，就是梭罗树。 四五个人都抱不紧。 它很老了，可惜已经死了。 水中之月，月边之梭罗，曾是一道绝美的风景线。 再看，前面的山叫蜡烛山，真的很像蜡烛。 此山名帽儿山，形如人戴帽； 那个叫玉兔山，有兔耳。 以前药灵河两岸红柳茂盛，沟原名红柳沟。
树发上中学的时候，常做行，就是把树或竹子绑起来，当水上的船。 说到丹江的排放，大家都很感兴趣。 问这个问那个。 他拿起他的口音并调整了音调。 暑假砍伐或收购的树木，用架子车拉到丹江边，用绳子捆成一排，放在井子关。 一根檩条，这边两块钱，那边能卖十五块钱，一打就能赚一百一十块钱。 上大学那年的暑假，放过一次。 开学了，晒黑了，同学们都不认识了。 有时还会放上竹筏，脑海里立刻闪过电影《闪耀的红星》的画面。 至少需要三个人才能卸完，而且水道上有急流险滩，也有暗洞。 排头一绑就完了，所以要高度警惕。 一到井子关，丹江水面开阔，水流舒缓。 我们把锅碗瓢盆系在腰间，得意洋洋地敲着，唱着《大拇指在浪花》。 从这里到西川县城，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 到了村子吃饭，靠在岸边，说句好话，付两块钱，人家给你做饭。 冬天水浅，脱下裤子拎着下水，冻得瑟瑟发抖。
前面的一座小山叫旗杆山，坡度像一面飘扬的旗帜。 树发说原来从下面走，那条老路叫二仙川道，两山离得很近。 现在水库在建，路不通。 它就是莲花台水库，也是丹江离开商洛的最后一个水库。
这个水库也是一个电站，有一段时间也叫莲花台水电站。 反正折腾了很多年也没建好，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水沟移民安置点，一排六层高的新楼矗立在药岭河畔。 沿江路上行人不多，小区里的老人聚在楼下取暖。 这里的人，有的是老田的家人，有的是山里的邻居，他都非常熟悉。 一见到他，他就赶紧上前给老爷子递烟。 我们在移民点拍照，但没有去他的老房子。 老人已经不在人世，家里也没有人。
来到了小妹家，一个叫朱家场的小地方。 他妹妹也是个大男人，说话大声，老老实实。 家里也穷，保福干部帮忙种了5000袋香菇。 院子里的篱笆上，有很多刚摘下来的香菇，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此刻，这里的天空很蓝，山上有一片片绿色，是常青树，也叫冬青树。 说话间，姐姐正忙着为我们准备午饭。
我们等吃晚饭，没事，就顺着药灵江往下看丹江。 谷中还有几棵大叶柳树，个个都比老碗口粗。 河中大石并列，水清澈见底。 树发说，曾经有位神仙路过这里，看到这里山川秀美，民风淳朴，就在这里居住传教。 临行前，他留下了金碗银筷。 过去，人们办喜事时，会在池边的石头上烧一炷香，金碗银筷浮出水面。 这个说法令人难以置信，但令人着迷。
继续沿河而下，走六七里路，就到了药陵河的出口，这里是药陵河与丹江的汇合处。
丹江流经此地，水面变宽，可达两三百米。 In the where the two meet, there is a ferry, and a red iron boat is , by the river. There is a tree on the slow slope the ferry, and under the tree is a and shack. There is a bed , and there are the bed, which is messy. There are six or seven in the back, all of which have stone walls. They were moved away due to the of the , and they came back to the field to clean up. Under the tree sat the to old man. The is Tang , 66 years old, from . Shufa asked if he knew him? Lao Tang shook his head, and when he heard that he was once a . He as a for 4 years. In 1974, he went to the Film Team to show . Later, I part-time in Xi'an. Now that I am older, no one wants to work part-time, so I came back.
In 2015, he took over the ferry job, and gave him a . Young feel that their is low and they are . They have no one to work for, so they all go to the city to find a job.
There are more than a dozen on the east side of the River, and those who live in the ditch have to rely on boats to go to the other side of the river. gives a of 5,000 yuan a year, 2 yuan for a who takes a boat, 5 yuan for a ride, and a for , only a few dozen yuan a year. All the money to him, which is ten yuan a year. It is not far from the newly built Dam. Once the is with water, the ferry will be . The water was wider, and he to buy a power boat if he could.
His iron- boat is on the shore, and there is a hole at one end of the boat. After the boat , he a pole on the boat into the sand of the river bed at the of the boat, and the boat . There is a long iron wire at the other end of the boat, which hangs the boat on a thick steel wire rope the River tens of . There is a ring on the wire, and the ring is tied with a thin wire that the boat. This the water from the boat away. When , he it up with poles, and the boat the river . He's very . We the boat and we were on the other side of the river in a few . It is very to step on the soft sand. Maybe there is sand by the River in my on this beach. There is a the beach, and there are the . There are no at home, only a ten-year-old girl. When by boat, I gave Lao Tang money, but he his hand and said, "Isn't this a waste of ? How can I your money? It's my good to meet you ."
I to Shufa's 's house at one o'clock in the , and the elder made more than a dozen at once. There are fresh stir-fried , water-fried tofu, fried bacon with , fried white , and fried with dried , which are so that drool. The said : "We don't have any rare in the . They are all home-grown , which makes you laugh." The also out six-year-old for us to drink. Later I found out that the wine was given by New Year's , so I didn't want to drink it. Her is . And the hot hand- , with oil and spicy oil, the is still .
Say to Tian, cross Qigan Ridge, go down the River, and at . The Dam has been . This power is 7 of the River in Town, 51 away from the seat. It is a dam-style . The above the dam site is 6,614 . The of the year was 1.347 cubic . The dam crest is 220.5 long, with a total of 95.37 cubic , a of 41.33 cubic , a total of 40,000 KW, and an power of 110 KWH.
Come to , Town, where the River is open, and there is a ferry with boats on the shore. There are in the back. This is Moon Bay, where the of the ferry in Jia 's novel "" is .
by , this is the point in , about 200 above sea level. to the name of this also seems to have a story. Lao Tian said that Su , the of King Xiang of the Zhou , put down the here, and and when she was . There are also of combs here. It is also said that the queen liked the of the River here, and she once her fairy hair here, so she got the name of the . There are poems that the in this way, "The high-rise faces the water to clean the dust, and the stone is as a stand. In the open place of Qin Chu , one sail flies to the other." At that time, there were on the on both sides of the River, which to and Henan . The "two a river, and boats pass the city" to this place.
The is built on a small hill the road. It was built the Wanli of the Ming . The three main halls with civil had an roof, and the two main halls with four water halls were by fire. On 4, 2015, local money to build the .
We up the from the path the wall in the of a 's house. When I at the , there was a and . in front of the and , the River in is quiet. The water flows , and there are a few wild ducks in the water. The reed on the bank are in the wind, think of by Mr. Sun Li.
Along the River here, there is also a stone of " for ", which was in the 13th year of in the Qing . The tax case and the of the tax card; the on the is " ", and the says that this is the of Qin, Chu and Henan. "A tree, who a tree, is fined 1,000 wen; cuts a , is fined 500 wen; in the , a , is fined 1,000 wen, and cuts down a load, is fined 500 wen... ..." There are eight in the to the along the river, which shows the of the in . On the steep rocks by the river, there are half-hand board-deep of rope wear. It is that the of and the of .
At 6 pm, the sun was about to set, and we came to Town. Get off at the Henan at the of the three , cross a small river, and come to . This is the land of three (Henan, , Hubei) with one foot. There is a "Three Inn" on the Henan side. On the on the left side of the store door, Wang , vice of the Henan , : "Three , four , , ten rains, and ten rains. goes with poems and tells the sea to know"; on the right side of the door The full text of Jia 's prose "You " is on the on the sides with white paint.
"" is in the of the , and an has been built. There is a stele on the stone, which is with the , and is with glass. The of the trees on the side have , and the are . At the , Shufa is full of , and he :
Topic three
on the three stone, is born in the heart.
The River to the sea, and the run the past and the .
He asked me to write an work into the , and it was a good story among my . I just it down. I came here in 2004 and wrote "You ". A funny story told by a in the same at that time is still fresh in my . "If a drunk man lies drunk on the , with his head on , one foot in Henan, and the other in Hubei, 't he drunk in three ?" Now it seems that if lies drunk on the , that's the case.
On the way back, the to say that Uncle had away, that is, the third uncle, who lived in , by the River. When a age, the old on his head leave one by one, and the grief is no very . Their gave me a of life. I to wake up for my uncle that night. , no in the or along the and in rural areas, young are not at home. They go out to study or go to the city to work. No how busy a is when it comes to and , the part-time have to put down their work and rush back to help. This has an rule in the , and there are old and young in every . to a in the , the or the would call to them. When I at my uncle's house, the had , and the young who back were busy . When these came back, the to its . After the work at hand, they three (a type of poker) or in the yard. Said to sit at night vigil. in play, and all night long. At dawn, I wiped my face with cold water, and went to do my own work again. The night the , the son-in-law and will (band). First, put the box, , , men and women, put the on the plate, twist and dance, and the Guizi team keeps music. When it's over, the order plays and songs to show their piety. A song costs ten yuan. At this time, there is no happy and sad songs, is fine. For , "The most place in the is " and so on. The last is the Qin Opera , which lasts until , and the old have to to it no how tired they are. Early in the of the , the eight and were to . When they woke up, they the and step by step. The next of tasks are also done by these . The is over. Greet the seats and serve at noon. After the have , these will sit on the (the meal of the ). Only and at this time can be as . After , it is women's work to wash and pots, and it is men's work to , , and level the place. When 's baby gets , those who go out to work will come back. It has been busy for days, busy for days, and the has been for days. As soon as they left, there were only old and left in the , and it again.
-seven
In , there is a river the city. The river is the River. Maybe it is so the river the seat. This river from the main ridge of , in the of . The north of is Lushi in Henan . The river flows and into River. The river is 46 long. About 20 north of the is the , with a drop of 455 . From the south of the to the river mouth, it is 26 , with a drop of 180 . This is also a basic area. The River is just 4 north of the seat, with a basin area of 100 and a flow of 0.2 cubic per . in 1969, and the main body was in 1973. The is 4.68 cubic . It is a small (one) type on , flood , power , and fish . The 10,460 mu and the area is 7,000 mu. . Now the main is to water to the town.
At about 8:00 am on 16, 2017, we came to the dam of the river in .大坝也是公路，坝一侧有两层办公楼。下车见一楼一间门开着。一问，才知道是林业检查站。站长杜献安，微胖，圆脸，说话声音大大的，对我们很热情。请我们上二楼喝茶，他笑着说：“是商南的老白茶哩。”他的办公室也是宿舍，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套沙发，几个木凳。桌上有一套紫砂茶具，还有几瓶酒。他井然有序地烧水、烫壶、洗茶、沏茶。他对喝茶还是很讲究的。给我们每人倒了一小杯，这才和我们同坐，在电磁炉边聊起来。
他46岁，家就在三省交界的白浪街，他家房前是河南人，屋后是湖北人。小时候就是和湖北、河南的小伙伴一块放牛。他当了十三年兵，在西宁、天水、兰州都呆过。转业回来就到县林业局工作，给两任局长开过车。后来到林业站的。他父亲也是当兵出身。曾在北京警卫团服役，从正营级退伍回县上工作。当过县公安局局长，因他们姊妹小，家里没人种地，又要求调回湘河镇派出所。他说，他父亲曾说他是个放牛娃出身，把四个娃养大都不错了。他抿了一口茶，幽默地说：“我爸是真共产党。在乡里一大早就到村上早早喊农民上工干活。他从不拿人一分钱，死的时候身上仅有20块钱。”
他们站只有三个人，负责库区流域林场的管护。检查那些到林区打野猪、黄羊、穿山甲的猎人，还有偷挖树根、挖兰草等名贵花木的人，还有那些乱砍滥伐的。24小时要值守。巡山一次，单趟就要走40多里，带上干粮一跑就是一天，苦得很。不法分子很狡猾，派人侦察他们，还有偷伐木料的都雇有律师，想着和他们打官司。老杜笑着说：“他们把毛主席的游击战用的美得很，知道我的车号，和你捉迷藏。有时候真把人气得肚子疼哩么。”没办法，他们就和当地群众交朋友，找群众给放哨，带上几瓶酒、几包烟给群众。他指着桌上说：“你看那几瓶五粮液，就是给他们准备的，都是纯粮食酒，喝呀，给你们热些。”我摆摆手，疑惑着，这分明是普通酒瓶装的酒么，咋是五粮液呢？老杜看出我的心事，说：“这酒是五种粮食烧的酒，咋能不是五粮液呢，不过这个五粮液，不是商店那个五粮液了。”说得大家都笑了。他也一脸无奈地说：“我们没有警车山西后湾水库钓鱼，没有制服，那些人就不怕。下电猫的，下午四五点到山上下，一早天不亮就收了，想套野兽哩么。有时电猫电了他们的人也不敢言传。唉，我们也可怜，被从这个山沟调到那个山沟，东沟西岔都跑遍了。”他又抿口茶，抽了一口烟，说：“只要咱不吃不贪，执法底气就硬。河南人是三板斧，你要镇住他了，他就怕你。只要你没事情，谁都不怕。他们还有个拉木头协会哩。我们不吃他的，也不怕他反咬。”他又给我们添了茶水，说：“人要学会知足，你的幸福感由你自己把握。工作干好，对得起党就对了。不说吹的，叫我当个副县长也难不住我。媳妇说我没本事，我说有本事我还要你哩么。”说得小屋里又爆出一片笑声。说到子女，他要孩子迟，女儿11岁，儿子5岁。女儿曾跟他开玩笑说，她结婚时让他不要上台发红包，就拿根竹竿递上了就行了，免得一瘸一跛丢人显眼。又让我们笑得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他从小受父亲影响，热爱党，喜欢毛主席，爱看毛主席的书，在车上都挂着毛主席像。他说：“我最喜欢他老人家。我出生不几年老人就走了，我没见过他，却有一种感情在骨子里。几百年毛主席的话都不会过时的，有人骂党哩，我说你想想叙利亚、阿富汗、中东那些国家，没有温暖不说了，生死只是一瞬间呀。那些娃多可怜呀，那些妇女多可怜呀。我们国家多好呀，咱现在能安安然然坐着喝茶呢。”
告别老杜，车子在水库边水泥路上拐了一个弯，路边靠左手一个大铁门，这就是县河水库管理站的院子。周末，有三个人在值班，一个年长的男人，一个小伙，一个微胖的女的。他们现在的任务主要是给城区供水，这里是县自来水公司一个车间。水司也归到省水务集团了。他们的工作是夏季防汛，冬天防火，主要管理水库迎水面的山林。平时管水的安全，有游人了，及时清理垃圾。路边就有垃圾箱，还有温馨提示。钓鱼是不允许的，鲢鱼能净化水。一句话就是保证城里人有干净的水用。小伙子叫薛峰，水校毕业的，女的叫陈艳。他们热情地让座倒水。他们中午在单位吃饭。院子还种有蔬菜。晚上不值班才回家。他们的工资财政拨付百分之八十，其余由省水务集团解决，整个资产归人家集团了。
随后，我们沿河边的路进山。小河两边散落着住户，有好几个住处都长着一堆堆翠绿的竹子，在冬天里也绿得叫人心疼。这里原来是商南县曹营乡，现在合并到城关街道办事处曹营社区，有三四千人。听当地一位老人说，这里叫北山，两条沟，一边是东北山，一边是西北山。相传，曹操曾带兵在这里安营扎寨，才有了这个地名。这里群众以种香菇为主。一个村子种香菇有上百万袋，二百多户人家的收入主要靠香菇了。我们来到一个大棚里，这是曹营社区三组方明生家的，他妻子和几个妇女正在摘香菇。他们家的一万多袋香菇长势很好，货都被河南人上门收走，销到外地。
又走一截，路边一家商店，经营各种百货和烟酒。小伙子是从别人手里接过来的，人家干了一二十年了，到他手才三年，效益一般化，只是方便周围的人。这时，来了一位老汉，买盒烟，看样子也就六七十岁，一问都八十一了，我们都连声说，看不出，看不出呀。老人干练地说：“还小着哩么。”
来到上店组香菇户丁桂香家。她家院子晒满了香菇，个个都有小碗口大，我们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香菇。丁桂香说，这叫“香菇三十一”，是从福建引来的，长得大，也好吃，最大的一个都在斤把重哩。他们家种了一万二千袋，头茬菇就卖了两三万。家里也有烘烤炉，烘干，切成细条条，卖给贩子。说话间，路上一辆时风车飞奔而过，拉了高高一车干香菇。过去都是从自留山上砍树，现在不让了，只好从外地拉锯末子做成代料袋。新鲜菇三四块一斤，干菇卖到二三十块，八九斤鲜的干一斤。一袋成本3块，毛利在三四块钱。
继续溯流而上，来到界牌岭。这里就是陕西的商南县与河南的卢氏县交界处，山那边是河南，这边是陕西。山不高，满山都是树木，像发黑的骨架子。有一股清泉从毛草沟里流出，这便是县河的源头了。在界牌岭半山腰的公路边，一位老人坐在大石头上，老人头上被蓝绒线帽子盖得只露出瘦脸和一堆白胡子，眼睛还很有神。老人71岁，叫路占荣，手里拿着鞭子，身下的小溪旁有几只羊，在啃水边几堆绿草。老人见我们下车，便站起身来，两手插在蓝羽绒服兜儿里，左肩上还挎着白色的布包，跟我们拉起话来。他放羊也有三四年了，今年也卖了几只啦，一只羊能卖一千二三。他还种了些魔芋，也能卖俩钱。两个儿子都种香菇。这时，一辆拉香菇的三轮车在路上停下。他把老人叫姑父。老人的妻子就是卢氏四坪乡毛河村人，他们属于跨省的婚姻。他一车拉五六百斤，回去一两一袋包装后出口，卖到日本、韩国，远处到非洲国家。他一天跑下来能挣五六百元。小伙子叫王金峰，说他那儿还烧酒，要买了找他。他还要再跑一趟，还有十几大包货没拉哩。问候了他姑父，就发动车了，三轮车爬坡加大马力，声音很大。
上到岭上，在豁口卢氏县的蓝牌子下合了影。老喻笑着说：“我们也算出了一回省了么。”山上的树几乎都落光了叶子，瘦骨嶙峋的可怜样儿。这里海拔1122米。又朝卢氏方向下坡走了一段，阴坡还有积雪。
返回时，我们又到丹江支流的青山河畔。这里的青山老街是商於古道的一个咽喉，老街在文碧峰北坡，峰的南坡就是丹江。晚年归隐的王安石曾云游到此，留下诗句：“江北秋阴一半开，晚云含雨却低徊。青山缭绕疑无路，忽见千帆隐映来。”这里的“千帆”说的就是丹江上的行船了。在青山街西头有一棵大叶古柳，六个人都搂不严，树高30多米。又称“尧夫柳”。相传是北宋理学家邵雍亲手栽植。他在这里创办了青山书院，当时有三省八县学子前来就学。他除了讲学，便是闭关修道。从1058年到1061年，在这里呆了4年。
二十八
机构改革，我到了新单位，包扶的贫困村调整到商南县湘河镇莲花台村了。2019年5月21日早7点，我们单位全体同事一块坐车，快十点才到村上，一到就入户。村子正好就在丹江出商洛最后一座水库——莲花台水电站坝下，海拔只有300多米。我包抓的一户就在村委会后面沟叫台子组里。女的在家养鱼养鸡，男的在水库上打工，刚回来吃中饭，说一吃还去加班，一月4000多块。了解了他家情况，就下一步发展作了谋划。他匆匆吃饭，骑摩托走了。我和女的拉拉家常，就走到路上。河边有不少一搂粗的树。问女的，说是柳树，我没见过这样的柳树，同去的小陈用手机上下载的“花伴侣”查，是枫杨，又叫麻柳，还真是柳树一类的。回到村部，廖支书陪县长检查刚回来。他三十多岁，瘦脸，下巴有几根胡子长长的，人很能干。曾在县秦东公司当过副总，去年回家乡带大家发展。村上先后组建了六家村集体经济村企联建公司，像商洛市吟莲花农业发展公司等。他说，今年正月初三在丹江上搞的河灯文化演艺轰动很大，一下子就来了几万人。他叫来铁路上退休的韩长学老人。老人也是那次活动的策划人之一。老人说，他和廖支书的父亲当年曾经组建基建队，规划修建1000多米的丹江河堤，因没钱，未实施。小廖也是回来完成他们愿望的。河灯文化也是他俩不谋而合的。这里五十岁以上的人，百分之八九十过去都放过排。韩长学老人从初中到高中每个假期都放排。演艺通过祭拜、送行、祈福、庆迎、展望，再现当年放排的场景。祭河神保平安，送亲人战艰险，放河灯祁幸福，迎亲人喜凯旋。老人喝了一口茶水，又说，这里原来叫庙沟村。清代建有一里长的庙沟街。街上有餐馆、茶馆、商店、旅店，光粮食、桐油和香油加工就有好几家。船队、骡马队的人，满街都是。相传，乾隆年间，一年夏天，老河口一客商，率船队运货，因丹江无水，只好在这里等待。梦见财神爷骑着黑虎见他，让出钱盖庙。第二天组织客商烧香祈愿，不大工夫就下雨了，丹江河水也涨了，船队也顺利到达龙驹寨。返回时，在这里捐资修建了黑虎财神庙。水运客商路过，一定要进庙拜财神爷、龙王爷，保佑平安。后来就因台子组有一处，地形山势很像莲花，中间有个很大的平台，人们才称莲花台了。支书淡淡一笑，说：“吟莲花是我们的品牌，将来的土特产、苞谷酒都会用这个商标的。”我也笑着说：“那赶紧注册，小心别人抢去了。第一批产品出来，我要买着送朋友。”中午在村廉政灶吃的就是土鸡蛋、鲜香菇、野菜。
李育善
笔名雨善，陕西省丹凤县棣花镇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第二届、第三届签约作家，入选“陕西百名优秀中青年作家艺术家资助计划”。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文学创作，先后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汇报》《美文》《延河》《散文》《作家》等报刊发表小说、散文数百篇，其中《乡镇干部》《一个村子的选举》先后被《新华文摘》等刊选载。出版《惊蛰之后》《李育善散文集》《山里的事》等著作。曾荣获第三届柳青文学奖新人奖等十多项文学奖。
投稿请寄至电子邮箱
或者